这靳帝到底跑哪里去了,这些侍卫倒是忠心不二没有明言,只说了靳帝摆了午膳在养生殿,就不再多言,虽然侍卫很恭敬说,靳帝曾有特别吩咐他们,公冶少主他们可以直接入殿内,可是少主闻言却偏偏要在殿外等候。
吹着寒风冷雪,守在养生殿门边的侍卫对视一眼,有些犹豫与踌搓,看公冶少主那弱不禁风的模样,如果他真为了等陛下在殿门前感冒了,他们恐怕也难辞其咎。
特别是,陛下好像还特别在意他。
“公冶少主,陛下估计在内阁处理政务耽搁了用膳,如果您不嫌麻烦,不如去内阁提醒陛下一声吧。”内待太监出殿,望着一直等候的公冶少主,思前想后最终还是下了一个决定,腆着甜笑哈腰道。
内阁?公冶抬眸看了他一眼,澹澹如露白的双眸一柔,道:“多谢公公。”
内侍太监一怔,立即惶恐,弯腰作揖:“真是折煞奴才了,公冶少主客气了。”
止兰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感激他的相告,便与公冶一道朝着内阁方向而去,最后两道身影渐渐淹沉在风雪之中。
远远看着离去的公冶少主,内侍太监起身,笑着喃喃道:“这公冶少主倒是奇怪,等个半个时辰也不见生气,只是一直静静等着,倒是海量的胸襟啊……”
事实上,公公不知道的是,再海量有胸襟的男人,有时候,特例情况下,亦会心胸狭窄的。
公冶少主的脸就像一张特别通行证,随便游走于皇宫内外,都无人阻拦,所以他很直拉便走到内阁。
侍门都朝他行礼,公冶依旧撑着伞径直进去,而止兰却收了伞。
走到内阁紧闭的房门前,他微怔。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入内推门而入,有些担心自己现在进去,是否会打扰靳长恭办事,特别是她特意将门关闭不准任何人打扰的情况下。
站在门前,公冶隐隐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他倒是认出靳长恭说话的声音,但另一把声音却有些陌生,倒不想经常跟在她身边的花公公或者契。
“喂,你撕够了没有?”
“不够!”
两声没有顾及声音响起,公冶指尖一僵,在还没有恢复意识时,已将门推开了。
他就这样,眼神平静地看着房内衣衫不整,交叠暧昧拥在一起的两个人,蓦地,他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寒冷,伞悄然落地。
靳长恭与乐绝歌骤然听到门边传来的声响,都迅速扫去,而在看到门边站着的人时,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
“公冶?”靳长恭愕然唤道。
公冶听到她的声音,缓慢、轻轻地半阖双睫,羽睫似染霜微微颤动,蠕动了几下双唇,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或许因为刚才在雪中受冷过度而变得有些嗓哑。
“我要走了。”
止兰看到公冶的伞落地,一惊立即拾起踏前一步撑在他头上,不经意在在看到房内的情况时,如雷劈一样,脸色十分难看,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少主,他深吸一口气,厉声道:“靳帝陛下,八歧坞有事急召少主回去,既然你忙,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您继续吧。”
他的温文尔雅,他的和善口气统统变了,在这一刻突兀变得有些尖锐。
想他们少主与他,在风雪中白白等了半个时辰,为了跟她亲自道别,少主连回归看望病重的母亲都耽搁了。
可她呢,白白辜负了他们的好意,却在处理政事的地方,跟一个男人厮混乱来!
看着两人转身要走,靳长恭立即推开乐绝歌爬起来,乐绝歌不知道是何用意下意识抓了她一把,靳长恭眼瞅着两人离去,一着急,转身就给了乐绝歌一拳,力道估计不轻,直接揍去,乐绝歌连惊呼都来不及,就软身晕了过去。
随便扯着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