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个不情愿的。我唉了一声,又道:“去和你妈好好谈谈罢。她说了愿意向你忏悔。自己的母亲,你还能拿她怎么办呢?日子,总还得过下去啊!”
最终,许欣还是去和母亲谈话了。母女两个谈了很久很久,我不知道她们到底说了什么,只听到楼上不时传下来俩人的哭声。
天黑的时候,许母下楼来匆匆回家。许欣下来告诉我,这件事,以后永远都不要提了。这天晚上许欣就住了下来,可是此时的心情,实在是不宜过多地浓情蜜意。第二天一早,我就送她上了飞机,中午她就打电话过来报告平安到达。
此后,生活又恢复了正常,我每天按时上班,按时下班,有空的时候,就去看看来来和解琴,许舒的告别演唱会正在紧张的筹备中,我和她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不过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我老丈人华启明便来催债了。被逼无奈下,我只有答应他即日就远赴浙江,把那神奇温泉水给他搞来。
第二日,我便直飞浙江,当晚在温州城里住了下来。趁着天黑没多久,我去街上购置了一些登山地必备用品和两个大水壶。等我回到所住的宾馆后,正好看到一对喜结良缘的新人在亲朋好友的簇拥下从宾馆大门里走出来。大概是喜宴结束了,正准备上婚车回家闹洞房去。
我拎着东西从这群人旁边走过,忽然,我手中的水壶不小心碰了一下一个刚走出宾馆自动门的女人。
那女人发出了“哎呀”一声,我忙转身道歉:“对不起。”然后我和她同时都愣住了,笑容倾刻间漾溢在我们脸上,我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陈丹,我们又见面了。”
陈丹扶了一下眼镜,意外相逢的喜悦使她情难自抑,嗔道:“你这人,好好的怎么又跑这里来了?”
我笑道:“是啊陈老师,好好的你不在杭州,怎么在这里出现?”
陈丹还未回答,却听婚车上有一个新娘子打扮的女人叫来:“陈老师,快上车罢!”
看着那几辆婚车启动驶远,心里明白,一会儿,她一定会来找我的。
果然不到两个小时后,宾馆的房门被人敲响,我打开房门,看见陈丹笑容满面的站在门外。一刹那间,我竟有上前去拥抱她的冲动。虽然我强行控制住了手脚,可是我的表情却无疑地出卖了我。
陈丹初看到我热切的表情,也是不自禁地走上一步,与我面对面就站住了,她的脸色因分外的喜悦而显得光彩迷人,我们久久凝视,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但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分明看到了她内心在呼唤我:“拥抱我罢!”
我的手好沉重,我非常非常想伸出手去,但我知道一旦伸手,事情便不能控制了。本来我和她这间朦胧的一点点火苗,立刻会烧成熊熊烈火。这把火一烧,随之带来的后果,那就会和许母一样了。
很久很久之后,陈丹终于从最初的热切中清醒了过来。她无奈地一笑,略略后退了一步,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唐迁同学!”
我尴尬地道:“当然,请进!”
陈丹进来后坐在了椅子上,我则给她倒了一杯水。她看到我放在一边的登山用具,侧着头问我:“这次你来这里,又是准备测量什么山泉去吗?”
我在床边坐下,道:“不是测量,上次我去雁荡山,发现了一股奇怪的温泉。这次来是准备多带一点回去搞研究的。”
“哦,今天是我以前一个学生的婚礼,我特意赶来为他们祝福的。”
我笑道:“看得出来!”
“那……你会在这儿待几天?”
“明天采水,后天就走!”
“是吗?我……明天早上的火车,得赶回杭州去。”
“嗯,我明白。”
这几句话一说完,我们竟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