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是朝廷中反普鲁士的派系,就是法国或者奥地利等敌视普鲁士的大使。”
他停顿了一下,看到女皇陛下微微的点了点头赞同他的说法,于是又接着说道:“还有半年的时间,普鲁士战后援助贷款就要到期了。据我所知腓特烈恐怕很难偿还贷款本息:他的工厂、农庄才刚刚起步,若是此刻抽取资金不免会骤然失血。当然,我们也并不希望他们偿付本息。
而这篇文章在此刻出现,我的理解是有人想干涉普鲁士战后援助计划,逼迫我们向腓特烈收回贷款。”
“我的想法和你一致。”女皇陛下点头说道,“我希望腓特烈向我提起贷款展期的申请,而腓特烈恐怕也迫不及待的想向我申请展期。战后援助计划原本是我们两国之间的事,可有人希望将其扩大范围。这人本身没有足够的影响力,于是就想借助舆论的力量,先搞臭艾伦子爵和我的关系,然后令我不得不为了证明清白杜绝与普鲁士继续合作。”
“这人的身份呼之欲出:奥地利大使,只有他在此事中会获利良多。近几年普鲁士的迅速崛起对奥地利美泉宫的威慑越来越大,玛丽娅*特蕾莎女皇恐怕想到她的老对手就睡不着觉。”
两人的眼神相互交汇,都明白对方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但陛下,事已至此,您究竟会如何选择呢?”尼尔忍不住问道。
“我?”女皇陛下笑了,“我琳娜*布斯特不会向任何人低头,更不会被任何事情左右。”
“您的意思是……”
“一切照旧。”
冬宫普鲁士大使艾伦子爵的套间内,艾伦正与他的助理兼老师哈里勋爵对峙。哈里杵着文明杖站在客厅的正中央,老神在在的一言不发,而艾伦却双眼布满血丝愤慨之极。
“……我绝对不会答应此事”艾伦一脚踹翻了桌子,他晃了晃手臂,痉挛的握紧了拳头:“您不觉得目前的形式非常不合适这么做吗?现在全圣彼得堡的人都紧盯着我他们巴不得找出我和女皇陛下有染的证据,好将我们从冬宫赶出去您却要我立刻爬上女皇陛下的床?您觉得这有可能办到吗?”
“你就是要将不可能化为可能,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哈里勋爵冷静的回答道。
“此时……此时并非最佳时机。”艾伦抱着脑袋在屋里走来走去,“女皇陛下已经禁止大使团参与大朝会了,说明陛下也不希望外界的谣言再度升级,我们若是返道为之只会弄巧成拙”
“你究竟在犹豫什么?”哈里子爵突然厉声问道,“一拖再拖几年了你连女皇陛下的一个吻都没能得到,你究竟是不能?还是不愿?”
“我……”
“你是个女人吗?还是生理上有什么缺陷?”哈里勋爵的言辞越发鄙薄,“若是有疑问我立刻给你安排女人,要什么样的都有,足够教会你所有技巧你自己也说外界已经将绯闻传的绘声绘色了,而你却实际一无所获,不是最佳时机?那什么时候才是最佳时机?我告诉你,目前的情况一触即发若是你还不能牢牢把握住女皇陛下的心,那女皇陛下极有可能为了辟谣将你逐回普鲁士到那时可什么都晚了”
哈里勋爵双眼紧盯着他,进一步追逼:“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你是站在普鲁士的立场上的帝国公使而不是沙俄帝国的女皇陛下在臣子为了普鲁士的利益,为了你自己的一席之地,你唯有放手一搏”
艾伦愤愤的一拳击在椅背上,他的心乱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爬上女皇陛下的龙床?从到达圣彼得堡冬宫的第一天他就从没终止过这样的奢望,可奢望之所以是奢望,就是源于它实现的机会几乎为零
这几年他很清楚的了解到,女皇陛下对他的感情更多的是友情而不是爱情。她能放心的跟他谈论事务,在他面前能流露出犹豫、胆怯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