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忍住了。
接着姐夫开口了。我明白了,泡泡一定问的是姐夫是怎么瞒过犀利姐到这里来密会的!
这也是我的心头所好啊,我一定要听,我轻轻地往上蹭了半个脑袋,想离炕沿再近一点。
姐夫的声音好柔好低,听得我肝肠寸断,也只勉强听到了,“她”“和”“的”“吧”这样几个单音节的非关键词,急的我又往上蹭了半个脑袋。
正在我欲哭无泪的时候,听到了答案的泡泡又抛出了第二个问题。“你不问问他怎么想的?”
说名字能死啊!考虑一下旁听的人能死啊!
这次是房东回答的,我一边往上蹭一边屏气凝神地听,同时还不忘打呼噜,我容易嘛我!
我听到房东说,已经决定了。
决定什么了呀?你们这是存心要急死哀家哟!连急带气,我蹭得整个肩膀已经都在床外的半空里悬着了,只有腰部能够受力,这简直就是腰斩哟!
正在这时,沉默了片刻的泡泡又抛出了天崩地裂的第三个问题,他吞吞吐吐地说:“你们真的没那个?”
我靠你个小贱人!我听不见你还净捡着重量级的问,这不是要活生生逼疯老娘嘛!不行,这次说什么我也要听到姐夫的回答,我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使出吃奶的劲儿往上一蹿,我就不信我听不到。
结果还没等姐夫回答,整个屋子里就响起碰的一声巨响,并伴随着凄厉的哀号。
灯光大亮的同时,炕上的三人同时看到了一个杂技般的景象。睡在床上的那个人,腰部以下挂在床头,腰部以上墩在地上,翻着白眼,面部表情极度扭曲而痛苦。
更重要and不能不提的是,她,仍旧打着呼噜。
“你没睡着啊!”泡泡尖利着小嗓门喊。
我假装刚醒,懵懵懂懂地问:“啊?几点了?要走了?”
“别装了!你个偷听狂!”泡泡气愤地喊。
“什么我就偷听狂,你怎么不说你有漏音癖!”我毫不示弱。
“算了。”姐夫赶紧出来打圆场。
房间里再度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我只好说,不管你们相不相信,其实,我什么也没听见。
房东和泡泡都不做声,只有好心的姐夫说:“我相信。其实就算你听到了也没什么,真要想瞒你,我们也就不说了。”
我内心那个感动不已啊,姐夫,你是纯爷们!
姐夫接着说:“时间还早,既然大家都睡不着,那就玩个游戏什么的吧。”
“好啊。我正好有个游戏,能在没有光的情况下玩,也不需要借助任何道具。名字叫我想我想我想想想,你猜你猜你猜猜猜。”我说。
“听这倒霉名字就不好玩。”泡泡说。
“一点一横一撇念什么?”我问。
“念广啊。”泡泡说。
“广下面一个木念什么?”我问。
“念床啊。”泡泡说。
“再加一个木念什么?”我问。
“念麻啊,哦不,念双人床,哦不,念我错了。”泡泡说。
“这个游戏很简单,就是大家轮流来,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心里想一个东西,想什么都行,然后其他人通过问问题来猜,但是问题只能是yes或no的那种。”我介绍了游戏规则。
“那我先来想吧,你们猜。”我说,然后我就很不要脸地想了个犀利姐。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实在是第一个蹦进脑海的就是她,谁让你们刚才净说她来着。
“是人吗?”泡泡问。
“是。”
“犀利姐。”房东说。
我靠你的,用不用这么快呀!显得我很没有智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