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边非常安静,安静地我不知不觉就迷迷瞪瞪地神智有点不清了。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脚被折得好疼。靠你个四十五度倾斜,不用力稳住身形还真的会滑下去呢!
我一边往上蹭一边低低咒骂,突然听到旁边隐约有抽泣声。是泡泡。
你哭了?我用气声问。
他不说话。
想过去睡?嗯。
能合作不?能。
“哦了!”我压低声音说:“别哭了,姐姐给你支个招。要想睡过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这个帐篷弄塌!”
怎么搞?他问。
有刀吗?我问。有。他说。
看到头顶上的支杆了吗?嗯。
砍断!
啊?泡泡有点气急地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材质的吗?铝的!怎么可能砍得断!
砍不断那就用手掰吧,用牙咬也行,要不就用石头砸。只要功夫深,铝杆磨成针。我说。
你是报仇来的吧?!泡泡咬着后槽牙道。
少废话,要不就动起来,要不就闭上嘴。我说。
那你干什么?他问。
我有更重要的使命,我负责掩护你!我说。
怎么掩护?他问。
你要搞破坏肯定有声音,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我必须制造出强大的声波来掩护你。所以说,这次行动能否成功,全靠我们俩精诚所至天衣无缝的小配合了。我说。
泡泡仔细考虑了一会儿,啪地一拍大腿说:拼了!
我赞许地说:够果断,有前途,但是麻烦你下次拍你自己的腿。
泡泡轻轻地爬起来,很快就准备好了他的工具。
可以了。他低声朝我示意。
我摸过他的手机,照着一看:嚯,这小子还真是有模有样,左手以董存瑞炸碉堡的造型攥着支杆,右手以司马光砸缸的姿态握着大石,随时准备跟帐篷同归于尽。
“我一开唱你就砸!注意捕捉好我换气的时机。”我说。
“三二一!我~~~~站在,烈烈风中!”我扯着大嗓门子突然开腔,明显感觉到隔壁的帐篷抖动了一下。
“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我正以招狼的分贝嚎着呢,泡泡推了我一把,他压低声音说:“这么慢得砸到天亮!整个快节奏的。”
“哦了!”我说。
“二一!霍霍霍霍霍霍霍霍,霍家拳的套路招式灵活!”这次隔壁的帐篷抖得更厉害了。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活着生命就该完整渡过。我我我我我我我我,过错软,弱从来不属于,我霍霍霍霍霍霍,霍霍,我们精,武出手无人能,躲!”这歌把我憋了个半死,更可怕的是,在换气的空当,我听到了致命的“当昂”的一声。
我赶紧一把拽住泡泡,低声道:“你大爷的!不是提醒你捕捉我的换气吗?!”
“我捕了呀。”他委屈的说。
“专等我换气的时候砸啊?有你这么捕的吗!”我斥责道。
“那也不能赖我呀,你换气都不在正点上。你丫换气也玩free style啊!”他不乐意的说。
“真麻烦!跟你配合算是倒了血霉了。”我说。
“与君共勉!”泡泡说。
“这次我来个不用换气的,你可给我手脚麻利点!”我警告道。
“一!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黄脸的典韦白脸的曹操黑脸的张飞叫喳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一边拖着长音,一边看着隔壁的帐篷抖得跟开了震动模式似的。
“别吵了!”房东终于忍不住怒吼一声。
“啊~~~~~~~~”我还在继续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