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的颔首一记:我敢打赌,连姐夫恐怕也不知道房东有这个癖好。
再颔首:那天他知道姐夫要结婚了,第一次喝醉酒回来,当晚的花销一定是他结的账,回来后他一定是把发票放进了袋子里了,结果因为喝醉了而忘记锁抽屉,于是被我横空出世华丽丽的捡了漏!
接着摇头一记:后悔呀,那天我怎么就没手欠地翻看一下票据的背面呢,背面一定有蝇头小楷的标注!
我站在紧闭的房门前,思绪回到了一个多月前那始作俑的万恶之源,那个鸡冻鸭冻鸵鸟冻的八卦之晨!
我仿佛看到自己躲在卫生间里,正如狼似虎地翻看着那一张张票据。
某张电话充值单背后写着:某年某月某日,晴,家里,东夫唠了一百元的中国移动,阳光灿烂,是为纪。
某张电影票副券上写着:某年某月某日,雨,中国电影博物馆,东夫看了一百八的imax阿凡达,潸然泪下,是为念。
某张餐饮发票上写着:某年某月某日,雪,XX餐厅,东夫吃了两百块的烤腰子,臊得直吐,是为醒。
某张的士车票上写着:2010年4月18日,阴,北京火车站,东夫站前广场诀别,肝肠寸断,是为殇。(你妈贵姓:嘿,看票据是3月8号的事,你穿越了!)
我紧贴着房东的卧室门,想得口水横流。
这时房东突然开门出来,差点跟我撞个满怀。他下意识地向后跳开一大步,责怪道:“你干嘛啊!”
小样的,我难道会告诉你我在用意念翻看你的收藏品吗?木哈哈哈哈。
我徐徐地绽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促狭地看着他,说:“东啊,皮肤那么好,都没有毛孔的,你擦了BB霜吧?!”
“神经病!”房东眼皮不抬地从我身边走过,如此中肯地评价道。
当晚,家里一直就只有我跟房东两个人,宗师没再来踢馆,犀利大哥也没有来锄奸。我心下安定了不少,觉得房东说的也对,犀利姐夫不是那么缺德的人,为了自己的安全而把我往火坑里推。这多半是狡猾的犀利姐使的反间计,目的是破坏姐夫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让我跟房东一伙决裂,这样一来就等于是砍掉了房东的左膀。(房东:滚球的,我杨过呀!)
那晚上房东一直忙进忙出收拾东西,我主动提出帮忙,毫无悬念地被极有自我保护意识的他给拒绝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走啊,定下来了吗?”我站在客厅,看着房东忽而卧室忽而书房忙碌的背影问。
“就这几天。”房东说。
“你意思是很有可能我明天下班回来你就跑路了?”我问。
“可能。”他说。
我知道他是获悉犀利姐夫被打之后濒临崩溃,想着赶紧逃离这片沃土,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远离这些狗血的纷争。
想到这里,我不禁张口唱道:“这次是你真的决定离开,远离那些许久不懂的悲哀。想让你忘却愁绪忘记关怀,放开这纷纷扰扰自由自在……”
“别唱了!”房东呵止道。
我在沙发上坐下,不死心地说:“不喜欢这首啊?换!我知道你很难过,昨天是恋人今天说分手就分手……”
房东牙疼似的嘶了一声。
“哦了,这也不喜欢,再换一首。”我唱道:“未必永远才算爱的完全,一个人的成全好过三个人的纠结。你对他付出的青春这么多年……”
房东啪得把手里的东西摔了。
“哦,对对对,你不喜欢女的,有了!曾经爱过却又分手为何相爱不能相守,到底为什么。早知如此,何必开始,你还是原来的你。”我深情款款地唱。
“你有完没完?!”房东恶狠狠地凶道。
“你这人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