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离开的。
我正在回忆九阴白骨爪的绰约风姿,突然听到房东一声怒吼:“还不过来帮忙!”
我能理解他这话是对我说的,但问题是他怎么知道我站在后面看呢?(你妈贵姓:你开门是有声音的好不好。)
“快点!”房东再吼一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再不情愿,他也只能请求外援。
“来啦!”我就喜欢这种亲身参与到激情肉搏中的感觉!
我把手中的你妈贵姓放到地上,颠颠地以貌似拉架实则撺掇的造型就跑了过去。
乍一来到二人中间,我就不落忍地把头偏向了一边。我这个人心软,真是看不得这样残酷的场面:泡泡的眼泪鼻涕在房东价格不菲的外套上撒欢流淌。
为怕沾染到泡泡的情感分泌物,我下意识地就想去卫生间戴上我的胶皮手套。可房东这时已然忍受不住褡裢的自杀式袭击,很不潇洒地冲我吼道:“把他拉开!”
我强忍着不适绕到泡泡背后,无力地扯着他的衣襟,劝慰道:“下来吧,别以炮烙的体位对你房东哥进行腰斩了。”
果不其然,泡泡根本不为所动,继续上弦了似的哭号道:“你别走,你留下,我不让你走,我喜欢你!”
“他说他喜欢你。”我怕房东没听清,特意好心的重复了一遍。
房东脸色铁青,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对泡泡说:“别这样。下来。”
“对对对,你先下来,有话好商量。你房东哥没走呢,他还在,但是你再这样搞下去他可能就真的不在了。”我也赶紧进行心理疏导。
泡泡的哭声小了一些,但还是不肯松手,不死心的说:“为什么不能跟我在一起?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我复读机道:“他说他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问你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
房东紧皱着眉头,眼睛微眯,呼吸浓重,这是他暴怒前的征兆,犀利姐第一次来时我要挟他,他也露出过这样的表情。房东竟然是讨厌被别人要挟的。(你妈贵姓:废话,谁不讨厌。)
我赶紧使劲儿把泡泡往下扒拉,道:“别闹了,你没听到你房东哥的轰鸣声吗?他要暴怒了!你不是说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吗,现在请你为他松开你的手爪子!”
我的劝说和房东的肢体语言让泡泡回复了一点儿理智,他终于不甘心地慢慢地松开了抹了502的手。
我一口气长舒到一半,一转头竟然看到泡泡一脸悲壮,以心死的表情,直挺挺地往后仰面躺倒下去!
我双目聚焦在坚硬的木地板上,嗷地喊了半嗓子,只来得及条件反射似的以一个不回收的扫堂腿,飞身垫在了他的脑后。
第十四集 重色轻生
那天晚上,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自由落体,没有感觉到科学的魅力,只感受到了心脏跳动的急促。那具身体落到一半的时候,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居然很不怕死地充当了垫子的角色。
当泡泡的身躯与地板亲密接触的一瞬间,我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号。我几乎跟他在同一时间摔倒在地,只不过他是潇洒的四仰八叉,而我则活像一只蜷缩的牛蛙。
躺倒前我有幸看到了房东花容失色的脸,那真是一道难得一见的动人风景。
我侧躺在地上,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只是左脸颊贴着沁凉的地板,觉得很舒服。右小腿负重,有点疼,但好在不是钻心的那种,应该没有大碍。
这时,一双手伸过来,把像一滩鼻涕似的我给拽了起来。
我扶着房东的胳膊站稳,试着活动了一下酸麻微疼的右腿,很好,没有嘎巴嘎巴脆的响声,明天应该不用去接骨。
我赶紧看向地上的另外一滩。
泡泡仰面躺在地板上,瞪大着眼睛直愣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