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在深宫院墙里苦苦度日罢了。
“姐姐,黛玉虽年幼,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是诚心实意的安慰还是能做到了,我不知道姐姐家出了什么事,但是,常言道,哪家没有个三灾八难的?这话虽然不好听,但是说的是实理儿,姐姐只管放宽心,什么烦心的事儿都能过去。”黛玉不问慧怡为什么被打,只说些劝慰的话。
慧怡擦拭了眼泪,强笑道:“我看得出来,妹妹不是一般的俗人,今日的事,要是我那些表姐妹见了,指不定就在人前人后说些什么难听的话!我虽要强,但终究不过是个女子,妹妹知道,这世道,哪有咱们女孩子的说话之地,你我还好些,都有个兄长扶持着,日子也不难过。我听哥哥说,那西北的粟中之地,女孩子的命是一点儿也不值钱,任人打骂,任人买卖。”
黛玉极聪慧,听得出郡主这是在转移话题,也不多做纠缠,只讲些天下间的奇闻异事,两人聊到倒也投机。
屋子外面,郡主的乳娘拉过大丫鬟月儿的手,小声询问着:“那边现在闹腾的怎么样了?”
月儿嘴角不屑的一撇,气哼哼的说道:“刚刚去叫人看了,说是小侯爷将隔壁的那位给打了,正要拽着去金銮殿让皇上给评评理。那边的这才慌了,急着要去公主那里请罪。小侯爷怕公主担心,只叫人拦着。唉,就是苦了咱们郡主,什么时候受过这样大的委屈?”
乳娘叹了口气,“只盼着将来郡主嫁的东平侯世子不像是老爷那样,叫咱们郡主跟着受活罪。对了,我和你说,这位林姑娘的哥哥可是咱们家未来姑爷的至交好友,你看到林姑娘的时候一定要多多的恭敬些。”
“嬷嬷说的我都懂,咱们现在也不寄希望于老爷了,只盼着郡主将来到了东平侯府能有个好归宿。刚刚是林姑娘撞见了小丫头送九华玉露膏,我本想着遮掩过去,岂止林姑娘却问我是不是郡主受了什么伤,没想到她倒是有些见识的,认识这种好东西。我心里想着,既然林家和未来的姑爷家是至交,让林姑娘劝劝郡主也是好的,咱们郡主从没个能贴心的闺中密友。”
乳娘托起个精致的小盒子看,这里面的九华玉露膏已经送到了内室,如今只剩下个空盒子,“你怎可小看这位林姑娘,难道忘记了,郡主怎么说的?这位林姑娘的父亲是当年先帝极为宠信的江南巡盐御史,母亲又是荣国府的女儿,什么样的金贵物儿没见识过,皇上赐给小侯爷的这瓶疗伤圣药,怕是当年先帝爷也给过林家。晚些的时候你亲自给郡主抹上,明日一早怕是红印子就消掉了,只别叫公主看出什么,徒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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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虽是百般挽留,但黛玉还是在午饭前就起身告辞了。慧怡无奈,又因为脸上的巴掌印,不能亲自送黛玉,只好叫乳娘并大丫鬟月儿替自己。
紫鹃捧着个大大的实木匣子,里面全是刚刚郡主送给姑娘的礼物,当时自己在外面候着,也不知道里面装着的是什么,只听姑娘略提一句,说是宫里面最流行的小玩意儿,看分量倒是不轻。
林致远早已经等在前院,见了妹妹一出来,忙叫守在这里的碧蝶,雪雁等人去迎。黛玉见了哥哥,心里的这块大石头放落了地,快走几步就到了近前。
“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我们有什么回家再讲。”林致远向黛玉使了个眼色,低声告诫道。
林府众人上了车,黛玉和紫鹃、碧蝶、雪雁共坐一辆华盖翠屏车,紫鹃左等右等,直到车子慢慢前行,也不见严嬷嬷,便问道:“姑娘,严嬷嬷不和咱们坐一辆车吗?”
黛玉这一上午都没能好好的歇着,此刻得了闲,正闭目养神,听了紫鹃的话,只告诉她:“严嬷嬷昨日回了我和哥哥,说想在长公主府里留一日,和那些久不见面的老姐妹说说话,哥哥和我已经答应了,明日再去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