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加入,黛玉脸微红,手上的动作却未停。她刚才有感于此琴名贵,又有那么一段传奇动人的故事,所以当时未多想便起手弹了当年司马相如追求卓文君时的这曲《凤求凰》,现在一看,却是自己孟浪了。
黛玉暗想,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子弟,曲子吹的这样好。
一旁有调皮的小丫头们早就按耐不住,噔噔噔的跑到船舱外去探看,雪雁不敢大声呵斥,免得惊扰的黛玉的琴声,只能按耐住怒气。
随着一阵如泣如诉的低吟。。。。。。曲终人方醒。黛玉用手背贴贴面颊,一片火热。小丫头跑回来笑道:“姑娘,江面雾浓,也看不清是谁家的船。”
雪雁看出了黛玉的窘迫,忙喝道:“乱了规矩,姑娘什么时候叫你去了?让外面不三不四的人看见,还以为咱们家是没有家教似的。”那小丫鬟被雪雁一喝,立即吓得低头瑟缩。她们平日里见姑娘好说话,从不打骂丫头,如今就忘记了自己的本分。
“雪雁,将琴好生的收起来。我累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吧。”黛玉要转身回内舱看过荣泽、雪琪之后便休息。外面传来管事妈**声音:“姑娘,外面有位小娘子来求见,说是要给姑娘送东西。”
黛玉递给雪雁一个眼神,雪雁会意,忙掀了帘子出去,站在船舱外张望:“是哪一个?咱们家在本地并无亲戚,妈妈问清楚了吗?”
虽然是在问林家的管事妈妈,可眼睛却盯着不远处站着的一个小娘子。那小媳妇二十出头,生的眉清目秀,梳着惊鹄髻,穿着上好的南缎夹袄绣群,零零碎碎也戴着五六件的饰物,一瞧就不是出自什么寻常人家。
小娘子忙紧走两步,上前笑道:“姑娘不认得我,我夫家姓荀,叫我荀娘子吧。我家爷刚听的贵主人在此弹琴,心生感慨,特命小妇人送来一点薄礼,还请贵主人笑纳。”
雪雁不好当面拒绝,正在踌躇时,就看她们家大爷从临船走出。那位荀娘子也见到来人,先是一惊,继而心里赞叹,好个俊朗青年,便是她们家二爷在这里,差不多也就是伯仲之间。
“你家公子可是刚刚奏箫者?”林致远的声音传来,荀娘子绷紧了全身的神经。她也是个练家子,跟着二爷东奔西走了这些年,对方一说话就知道不是等闲之辈,荀娘子现在有些后悔,刚刚不该抢着要来立这功劳。
荀娘子扬声回到:“正是我家公子。”
林致远的船舱内,米烨隔着舱门,站在里面小声说道:“快问问,送的是什么?是不是好酒?”
林致远气的差点没来个后飞脚,将师兄米烨踹回去。
荀娘子见林致远面色不善,忙又道:“公子难得听见如此好琴音,说弹琴者必定是位精通此道的知己,所以叫小妇人。。。。。。”荀娘子忙将手里的托盘往上抬了抬,一手托住,一手拉开上面盖着的绸缎,露出一本微微泛黄的古书来。
距离稍远,纵使林致远眼力极好,可是那纸实在破的不像样子,他是半点没瞧清上面写的是什么。
“这是我们家公子多年来珍藏的孤本,名曲《广陵散》。”荀娘子说道这里已经垂头不语,专等林致远回话。
米烨小声的嘀咕:“怪哉怪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怎么从来没在我头上发生过?这《广陵散》早已经失传,不会是拿出来骗人的吧”
林致远可不理会后面的家伙,沉吟一番,笑道:“此乃传世孤本,我们无功不敢受禄。。。。。。”却不提让对方收回去的话。
荀娘子能被他家主人派出来,是何等的精明,忙笑道:“公子说,听闻刚才的琴声,余音绕梁可三日不食肉味,这孤本虽名贵,可仍需知己保管才算不枉它来俗世一遭。”
《广陵散》的大名林致远早听过,可惜未见过真迹,现在好东西就摆在眼前,他倒有些踌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