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丽贞用剑尖一指林斌道:“你早来了,那我们的话你也听到了?”
林斌有意促狭,昂首望着天空明月道:“这月色多美,本来我也在坟后打坐养神,被你们一吵,不听也不行,有什么办法?”
沈丽贞见他说得俏皮,气得一晃手中剑道:“哼!你敢目中无人,我非在你脸上划条模子留个疤痕,看你以后还敢说大话不?”
林斌畅声笑道:“我倒没有说大话,刚才你们不是说要和我比剑吗?”
沈丽贞尚未答话,陶振武插言道:“贞妹!你让开,让他看看我们真正的乾罡剑法!”
林斌点头笑道:“好!刚才你自言学了几手绝招,沈姑娘!还有周大侠,你们三人一齐上,让我看看你们三人哪一个的剑术最好。”
周靖大声喝道:“你欺人太甚,我们就三人会会你这目中无人的小辈!”
倏地,三人一分,将林斌围在当中。
儒侠沈其昌因刚才的话让林斌听去,感到自己成名多年竟在背后露出怯意,脸上有点挂不住,所以一直不好意思开口,此时见真要打起来了,惟恐将林斌的原意破坏,故意拦阻道:“靖儿!且慢,让我和林少侠说几句话。”
林斌转对沈其昌道:“不知你有何见教?”
“首先我要问你,武儿与你有何仇,你竟然毁了他的房子?”
林斌一听,深感内疚地道:“这事非常抱歉,那是手下背我所做,那虽是因金光蛇皮而结的仇恨,但我也觉有些过分。事后曾将那人严责,虽然如此,管教不严,我也有过,但事已过去,无法挽回,烧了几所房子,价值多少,负责赔偿就是。”
陶振武插言道:“小子!你想得倒好,几个臭钱可看不在我陶振武眼里,我要你的命。”
林斌不理陶振武,仍对沈其昌道:“你看应该怎么办?”
陶振武见林斌全不理他,不由有气,喝道:“被烧的是我陶家,小子,你得问我。”林斌让他左一句小子右一句小子叫得微有恼意,星目透煞,冷冷地道:“你别出口不逊,身为侠义门人,在长辈面前胡言乱语,一点规矩都不懂!”
这几句话骂得连旁边的沈其昌、石磊等人也觉不好意思。
沈其昌狠狠盯着陶振武,吓得陶振武立时噤若寒蝉。
沈丽贞心中甚不服气道:“你有教养,听人说神步林斌温文尔雅,文武全才,今日一见,才知言过其实。”
林斌口气一改:“姑娘过奖,我还未知有人妄赞我文武全才,温文尔雅呢!姑娘是见面不如闻名了,我自问虽不如传言之好,但至少在礼貌上还略懂少许,如我今天有何不是之处,尚请姑娘明告。”
“哼!我问你,我爹称你少侠,你对他老人家却你你我我的,我爹就算再不济,也是江湖上有头脸的人,若以年纪来讲,比你大得多了,一个知书识礼的人对长者不知礼敬,这是有教养的人所应为吗?”
沈丽贞这一数落,众人心里都感到出了一口怨气,尤其陶振武内心更感快慰,每人都冷眼静静地看着林斌。林斌微一思忖,笑道:“假如我今天的对象不是你们,姑娘责备得很对,可惜,和我谈话的人我找不出比用你字更尊敬的称谓了,这又奈何?”
沈其昌也以为林斌瞧不起自己,遂也怒道:“小小年纪,妄逞口舌之利,我倒要见识见识,亮你的兵刃!”
林斌未加置理,反问道:“儒侠,我并非瞧不起北剑派,而是我们的关系不同,这点不说也罢,别为这小事多费唇舌,你还有什么话要问我,说吧!”
沈其昌一想也对,何必为这小事而争论不休,耽误正事,遂转口道:“玄机匕首是否为你所得?”
“不错,那是我在长江之中无意所获的。”
“这是我师门至宝,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