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吓得了我?”
斌儿望着大树喊道:“你答应我退敌又藏着不出来,我叫你三声,你要再不出来看我饶你才怪。死叫花!疯叫花!鬼叫花!”
斌儿声一落,马其熊已伸手来抓他,突听树上闷雷般地喝道:“来了!”
只见一阵尘土飞扬,毒蜂马其熊纵来之势,生生被震退回去,而树上落下的鬼花子也被对方震退了三四步。
敢情当鬼花子落下时,顺势一掌将马其熊一拦,两人俱是武林高手,应变快速,斌儿哪会看出,他们两人业已对了一掌,因功力不相上下,各自后退数步。
毒蜂马其熊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癫丐任一飞。二十五年前,我们没打完那一场,今天不妨继续打完。”
癫丐任一飞手舞足蹈的道:“好!好!我鬼花子二三十年来,没好好打一架,毒蜂!别走!”
斌儿在一旁啊了一声,原来鬼花子就是三老二毒一癫丐任一飞呀!此时,任一飞收起疯颠之态,满脸肃穆,两眼神光逼人,静气凝神,暗中戒备。
毒蜂马其熊双眼怒睁,满脸煞气,围着癫丐任一飞慢慢游走。过了约有盏茶时刻,摹地,马其熊怪叫一声,两只大袖一甩,七支大乌蜂嗡然一声飞出来,齐向任一飞扑去。
癫丐任一飞静静地站在当地,像是深知乌蜂厉害,已没有半点疯癫之态,满脸肃穆之色,两眼瞪得像铜铃似地一眨不眨地盯着飞扑而来的乌蜂,同时,左右两臂也缓缓向上提起。
毒蜂马其熊所放乌蜂,是乌蜂类中所有乌蜂之最厉害者,其毒无比,只要被它螫着,如无乌蜂帮独门解药救治,任你功力再高,不出一个对时,必然全身黑肿,七窍流血而死。
这时,二人相距不过丈余,七支大乌蜂流星似地嗡嗡飞扑过来,眼看就要扑到癫丐任一飞的面前,他倏地振臂翻腕,平胸推出两掌。
只听呼地一声,卷起一股狂风,沙尘弥漫,七只大乌蜂俱被他内力掌风逼回,纷纷掉落在马其熊面前的地上。
马其熊一见乌蜂被任一飞掌风逼退,嘿嘿一声冷笑,急忙功聚右臂,一掌疾向任一飞肩头打去。
癫丐任一飞一掌震退乌蜂,陡觉一股劲风击来,要想躲闪已是不能,钢牙一咬,强提一口真气,仓促中一翻右掌,硬迎上去。
两掌相接,但听砰地一声大响,癫丐任一飞噔噔噔连退三步,马其熊上身晃了两晃,站在原地未动,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俯身收拾地上乌蜂。斌儿在一旁看得怵目惊心,暗暗替任一飞捏了一把冷汗。
癫丐任一飞双眼圆睁,瞪着马其熊道:“好!毒蜂,你敢使奸!”
说着,猛地跨前两步,用足十成功力,双掌齐出,掌势刚劲,带着呼呼风声,向马其熊胸前劈去。
马其熊方将乌蜂收妥,蓦见任一飞含怒出掌,不敢丝毫大意,也忙功聚双臂,奋力迎去。
又是砰地一声,只见飞沙四起,尘土漫天,马其熊一连退了三四步,才拿桩站稳。
马其熊注视着任一飞,见他仅只退后半步,心中暗忖:“这鬼花子,功力又精进了许多,看样子只好暂时作罢了,只是便宜了林斌这小子。”
突然,任一飞放声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双手乱舞,在原地又蹦又跳转起圈子来,他一边转着,一边拍手道:“毒蜂!哈哈,扯平了!扯平了!哈哈……”马其熊冷笑连声,傲然说道:“就算扯平了,可也不消再等二十五年了,嘿嘿!咱们总会见个高下的,现在恕马某人我不奉陪了。”
说罢,双足一点,人已倒纵出五丈外。
任一飞见他要走,急喊道:“毒蜂别走,咱们还没打完呢。”
马其熊已接连几纵去远了,依稀传来他冰冷冷的声音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后会有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