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父亲一样的存在,虽然这位“父亲”性格反复无常堪称变态至极。苏机最开始救了他,给了他活下去的机会,然後又教给他生存的技巧,这份情谊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述的。
至於这次意外的过程怎样已经不重要了,他跟言林都还活著,这才是最好的,更何况,他们因此确认了彼此的感情,也算是因祸得福。
“这个你也拿去。”苏机把另一个黑色的小盒子递给他,“里面有几管针剂,给言林用的。”
十二接过来,发现那是一个密封的小盒子,市面上从未见过,大概也不是什麽经过政府审核的合法药物,不过比起旁人他显然更信任眼前这位,“木木体内的病毒可以根除吗?”
“看你们的运气了。”苏机模糊不清的说,“什麽结果都要你们自己去面对。”
“恩。”
“十二,这是一条没有回头的路,说不定你以後会觉得还不如现在就杀了他。”
十二偏头看著苏机,大眼睛眨了眨没有说话。
“算了,”苏机疲累的揉著自己的眉心,岔开这个话题,“以後的事以後再说。”
“那没有别的事我要先回去了,我觉得再拖下去,队长大概又要骂人了。”十二转身准备告辞。
“对了。”苏机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在後面悠悠叫了声,“小十二……”
被叫到名字的小孩儿回头望著他,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男人的办公桌上堆栈著各种各样的任务书和报告单,重要性可见一斑,他却从里面抽出一张极其普通的,不过对於所有上过学的孩子来说,那玩意儿可谓是不可不熟悉,苏机拿著在手里拍了拍,“你上次考试的成绩单可是寄到我这里来了呢!解释一下,嗯?”
“嗷呜──”十二同学发出一声惨叫。
“穆尔女士可是直接跟我告状了,我看过你的出勤记录,”男人笑了笑,右手似是无意识的摩挲著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我以为她弄混了你的出勤记录和旷课记录。”
“呜……”
在十二再三保证以後绝对不逃课不旷课一定做一个连早晚自习都不会错过的乖宝宝之後,苏机亲自送他和言林离开。
言林先上了车,车外只剩下他们两个,苏机又抱了抱十二,这个自己看著长大的孩子从没体会过正常的亲情友情,但人生就是如此,有些事是你永远选择的。
苏机掐著十二的腰笑著说,“瘦了。”
“饿了好久嘛!”十二任他捏著,然後举了举手里的蛋糕,“不过有这个可以吃,二哥的手工蛋糕味道最棒了。”
苏机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跟言林都好好的,别让我担心。”
“恩!”
“言林的情况你清楚,无论以後要面对怎样的痛苦都不要放弃。”苏机严肃的说,“记住这是你们自己做出的选择,没有後悔的权利。”
十二用力点了点头。
“你不是一个人,十二。”
“我知道,再见,二哥。”
“再见。”
言林坐在不远处的车里看著他们兄弟情深,心里微微有些发酸,虽然他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在吃醋。过了一会儿十二挥著手朝自己跑过来,手里的蛋糕盒子一颠一颠的,金黄的阳光洒在身上,放大的笑容也像是被烘烤过一样,全都透著暖意。
他忽然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的景色是如此之美,就算充满了无数危险和艰难,也无法掩饰它震慑人心的美。
七天足够爱上一个人吗?或许太短,但经历过生死便足够了。只有一起经历过的那些,才是最美的。爱永远是我们最无法抗拒的一种感情,它总是毫无预兆的降临,然後让你不可逃避。
被判了死刑也可以毫无畏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