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还不起。
“我跟你回去,你替我给历侬一笔钱,算是补偿亏欠。”他的棱角间分明带着一丝颓废,身上穿得衣服也就是普通的衣服,不过这件已经是他最好的衣服了,他和历侬在一起,日子过的真的很辛苦。
听言,她嘴角笑意加大,浓浓的讽刺,起身,“跟我回去?你真是好大的本事,几个女人为你要死要活的,他爱换哪一个,还得看你心情好不好,看看谁匍匐在你的脚下。”
明显的,钟景深脸上一震,“我只是可怜璃珠没有父亲,而且是你求我的。”
陆雪漫拨开扶着她的钟景深,眉梢上带着轻蔑,“这么博爱,分去给别人,我是不需要的。我满足了你的虚荣心,麻烦请你照顾璃珠三个小时。”
她若是男儿,定然没人能这般伤她。这辈子,她母亲都要埋怨,她为什么不是个男儿,她此刻也有些埋怨了,她为什么不是个男的?
“好。”他压抑,闷声应道。眼底看着她的傲慢逞强,却蓦地觉得心疼。明明是同一张脸,还是那个她,却不知道哪里变了。或许是他从没有看清过她眼底的情绪,从不在意她的感受。
她不放心的又说了一句,“若你让璃珠哭了,我会让你知道一直流浪狗应该过什么样的生活。”
远处迎面走过来一个贵公子模样的人,五官清秀斯文,身上却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走到陆雪漫面前,“雪漫,就让你不要养小白脸了,是不是他花你的钱养女人了?”
“抱歉,宋大公子,我现在没有闲心陪你一起说这些。”
她转身之际,却被宋城的手擒住了她的手腕,“既然满身是伤了,为什么不选择到我这来?”
“你是不是酒喝多了?”她脸上没有多余情绪。
钟景深脸上有些尴尬,“我知道了,你是想要和宋公子在一起。可是,雪漫,你这脾气得改一改,除了我能受得了你,别的男人都对你是敬而远之。”
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什么脾气,不用钟景深好心提醒。
宋城脸上微微浅笑,“本公子就是喜欢脾气大的。希望能以后把雪漫的脾气养的更大些,让别的男人都敬而远之,她就只会是我的了。”
绕着舌音,那腔调不轻不重的,好像就是在调笑说着玩的。
“雪漫,跟你说过了,不到我身边来,也要找个好的,至少身份地位上也能说得过去的,你看看你不介意他的身份,救了他的命,给了他荣华富贵,他还嫌弃你背弃你。这种男人,就是忘恩负义。”
陆雪漫被宋城说得有些心烦,便迈步走开。
宋城与她认识多年,都是京城的,同一个圈子,认识自然是不稀奇。宋城经常会打趣开玩笑的说要娶她,让她收手回家当贤妻良母。
而她从来没当过真。
一别经年,再见,他似乎一点没变。
在房间准备好了的伊念在等束朵把周一带来。去了一趟卫生间竟然要了这么长的时间,伊念着急打了电话给束朵。
电话那端束朵着急的声音夹杂着哭腔,“伊念,我找不到周一了……”
“你说什么?什么不到周一了?”
“进卫生间的时候,周一不让我跟着,我就去了不远处的桌子上端了被饮料喝,结果回去卫生间找人的时候,找不到人了。”
等束朵解释完,伊念挂断电话,手拎着婚纱,一步奔跑,视线四处寻视着周一。
在人群中谈天说地的安帧,看到伊念跑出来,神色慌张的样子,便上前,拉着伊念的手,“你是不是后悔了要逃婚?来,我带你走。”
这个节骨眼了,什么跟什么!她都着急成这样了,她甩开安帧的手,眼角余光看到陆禹舟,跑上前,“陆先生,周一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