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兵,跟着他历经坎坷,四处征战,才有了今天的局面。这些亲贵们现在高官的做,骏马得骑,自然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亲贵的女儿如此做派,自然不足为奇。
她坐在床上,捏着这个木雕,心底里有点说不出的忿然。如果说赵汶实在无聊至极,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了,那么完全可以找找这些勋臣贵戚家的儿子们出去游玩打猎,聚宴享乐,何必要假扮匠人在街头上“卖艺”?卖别的也就罢了,居然把她的雕像都给卖掉,如果不是少女今天拿来这个物证,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想到这些,她就越发地生赵汶的气。以前虽谈不上喜欢他,好歹他老实巴交的也有点可取之处,是个诚实君子。可现在呢,居然背地里干出这事情来,真不知道他脑子里怎么想的。
好笑的是,这样一个人居然有个爱慕者,爱慕者自身的条件还很好,不但年少貌美,家世显赫,又是王妃娘家的亲戚。也许两人早就认识了,只不过赵汶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罢了。
这可真是,没人要的时候就躲在角落里长蘑菇,有人要了就冒出竞争者,麦麸窝窝也变成香饽饽。
黄昏时分,赵汶回来了。他看起来似乎有点疲惫,不过心情很不错,一路上居然还轻声哼着小曲,和往日沉默寡言的形象大相径庭。
“你去哪了,这么高兴?”牧云站在门口,问道。
他愣了愣,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去哪儿,就是到外面转了转。”
他本就是个不善于说谎的人,尤其是此时牧云正紧紧地盯住他的眼睛,他就越发地局促了。
牧云微笑起来,“瞧你,说个谎都不会。你又没背着我干什么坏事,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又有什么好害怕的?”说着,她走到近前,拉起他的手。他下意识地朝后面一缩,却仍被她牢牢地捉住了。
果不其然,他虽然换过衣裳了,却没有来得及洗手。手指上有些许细微的小伤口,食指和拇指之间起了一层薄薄的茧子,指甲缝里还有一点点不已令人发觉的木屑。
赵汶低了头,怯怯地道歉道:“姊姊,对不起,我不该骗你。”
“你骗我什么了?”她的态度依旧和蔼。
“我到街头卖木雕去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微若蚊鸣。
她不动声色,继续问:“哦,那可有人认出你来?”
“应该,应该没有吧。我特意带了斗笠,遮住了面孔。”
牧云忍了又忍,终于克制住把那个木雕拿出来的冲动。毕竟,他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倒是她自己,背地里和他的哥哥偷情。既然如此,她也没有什么底气追究他了。
“算了,这事情不说了。你饿了吧,过来吃饭。”
“姊姊不生我的气了?”他显然还不能从愧疚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看着他那可怜巴巴的神态,她有些心软了。“为什么要生你的气,你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只不过,你以后还是不要再出去这样了,京城里熟人多,又是在市集上,万一被人认出来不就麻烦了?传说出去,大王脸上无光不说,你哥哥也丢面子。”
赵汶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他洗过手后,刚刚和牧云坐到一块,准备吃晚饭时,门外有侍女禀告道:“郎君,大郎君派人过来,请您和夫人即刻入宫赴宴。”
“哦,什么样的宴会?”
“据说是天子设宴,为大郎君接风洗尘,去的都是高官贵戚,还有宗室王公们,足有七八十人,规格很高。大郎君还特地吩咐,请您和夫人穿得正式点,别太随便了。”
“知道了。”
这是牧云在婚后第一次出席正式宴席,而且还是宫廷宴会,自然不能耽搁,匆匆地更衣妆扮一番,和换上朝服的赵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