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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1 / 4)

2004年,应编辑之邀写一篇分析该片的文章,我通过DVD重温这部恐怖电影,和第一次一样看得惊心动魄、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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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地为牢

长期以来,我们一直忌讳涉及灵异现象,使我们不仅丧失了文艺创作的一方瑰丽多彩的天地,更回避了对世界诸多不可解释现象的窥探和解析。我以为它是我们画地为牢的心魔在作祟。

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恐怖题材的故事,不论是小说还是电影,它们给我一种特别的刺激和快感—悬疑的好奇、未知的惶惑、出人意料的惊悚。多年来,陆陆续续看过的恐怖电影也有几十部了,也收藏了不少恐怖片影碟,我对那些彻头彻尾的鬼怪僵尸类恐怖片,越来越没有兴趣,即使是大导演科波拉的《惊情四百年》也不过如此,因为这种恐怖片本来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无中生有”,只能靠刻意的惊乍来刺激和吸引人。除了《午夜凶铃》勉强可看,我对日本的恐怖片普遍反感,因为他们的恐怖片多表现变态的杀戮、嗜血,而且可以看出导演对其的沉迷和玩味。看他们的恐怖片,血腥多过恐怖。这样的影片其实并不恐怖,因为它们远离真实,观众始终不能真正“入戏”。我喜爱那些有些写实意味的恐怖电影,比如希区柯克的《精神病患者》、《群鸟》,还有根据恐怖小说之王斯蒂芬·金作品改编的《闪灵》、《危情十日》等。这几部影片,除了《闪灵》,都跟鬼怪不沾边,基本是讲述人的精神层面的畸变导致的恐怖,换句话说就是心魔。《危情十日》讲述的是一个痴迷小说的女读者对作家本人近乎变态的苛求,所有的恐怖因子全来自她畸形的心理。

人心的变异而导致的恐怖更接近生活的真实,恐怖也就来得特别有力量。这种内心惊悚的变种,就是邪魔附体类的影片。它把内心的惊悚与灵异结合,其恐怖十分强烈。重看《驱魔人》,我发现,这部电影的经典意义不仅在于它的彻入肌肤的恐怖要素,也不仅在于它的高超的叙事技巧,更不在于演员的出色表演以及美术灯光所营造的恐怖氛围,不,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我以为,最重要的是这部恐怖片讲述了一种真实,具有一种一般恐怖电影所难以达到的真实性。

不一样的恐怖

没有异形,没有僵尸,没有精神病患者,没有变态的杀人狂,但上述所有恐怖片的要素似乎又都存在。在似与不似之间,《驱魔人》消除了一般恐怖电影与观众的天然距离,这是它的高明之处。虽然它有几处被众多影评人评定为“史上最恐怖的电影镜头”,但它却没有一般恐怖片中像僵尸、怪物那样离我们很远的东西,它好像就发生在我们的身边,那些邪魔随时可能潜入我们的身体和内心。

重看这部1973年拍摄的电影,我恍然想起自己早年的那次经历,吃惊地发现,它们竟恰好是在同一年。也就是说,人家正高举恐怖的“旗帜”进军奥斯卡时,我见证了一次小小的驱魂事件;当我们正酝酿全民“批林批孔”和学习“张铁生交白卷”时,在美国乃至世界很多国家的电影院里,《驱魔人》正在风靡。当然,这一切的巧合是正在闭关锁国的我们无从知晓的,只是三十多年后,我才看到这两个景观的重合。想到这点,真是感慨万端。此次重看这部恐怖经典片,更是意外地发现这部影片竟是根据一个真实的故事改编而成。

影片所根据的真实事件来自美国马里兰州的一个大家庭,男主角是十四岁的小男孩约翰。1949年的1月,约翰的阿姨多萝希突然离奇身亡,从而引发了一连串诡异之事:卧房里的床垫莫名其妙地剧烈抖动,食物在房间里飞舞,家具无缘无故地倒下等等。当约翰的父母试图与作怪的幽灵接触时,幽灵自称就是多萝希阿姨。3月,耶稣会士劳伦斯为约翰进行正式的驱魔仪式。四十五分钟的仪式每晚进行数次,约翰变得越来越暴躁,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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