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看吧!让我和老天赌一把!无论如何,要是让我眼睁睁地看着沈浪这个荡妇的威胁,还不如让我死!而且,我还不一定会死呢!我闭了下眼,轻轻地抬起左手,温柔和坚定地拉下沈浪一直反握着我右臂的手,而后用两只手同时握住他温热的手掌,紧了一紧。
还以为我害怕,沈浪侧眼过来看了我一眼,又立时转了过去凝神对敌,口中极低地轻语了一声:“放心。”
你也要放心!我无声地微笑,松开双手,低语道:“沈浪,认识你真的很高兴!”
沈浪的背影一僵,怔了两秒才低声回道:“我也是。”
听到他的回答,我嫣然一笑,又向王怜花望去,只见他的脸不知道何时沉了下来,见我看向他,竟别过眼去,似乎象个别扭的孩子一般,让人愕然。
这个是我认识的王怜花么?或许他真的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无药可救——我微微一愣,但随即又释然,这个问题如果以后还有机会再来找答案吧。
“沈浪,你一定要明白我的——”我微笑着低语了一声,然后轻轻地挪了一下脚步,没有任何预兆地突然转身跳了下去,要明白我的用意——
“七七——”沈浪和王怜花惊惧的呼声同时划裂山谷,随着一声清脆地裂帛声,我再没有任何阻力地落了下去。
“七七——七七——”
呵呵,沈浪,别叫的那么绝望那么悲哀!别担心,相信我,我不是在自寻短见——虽然这和寻死也没什么区别,可是只有这样,我们才会有最后一线生机。
沈浪,我们一直都很默契,聪明的你,此刻一定也能明白我的意思,对不对?
我微笑着想再叫他一声名字,可才开口却立时被凌厉的风声堵住了嗓眼,没想到时隔十几年后,我竟然再一次感受到那极其难以形容的下坠感,但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是我心甘情愿地跳下来,而且我的心中已不再只有恐惧,还有更多的求生本能。
我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在身子的急速坠落中,尽量地分开了两脚两手,撑宽裙摆,希望我宽大的长裙能为我缓冲一下急坠的力道,目标就是峭壁下的那棵松树。
我相信,只要我能成功,等后援一到,也就是我重新得救的时候。
仿佛是极为漫长,又仿佛短的让人连思维都没时间再转动,地声哗然的巨响随着身子各处传来的刺痛一起进入我的感官,我本能地伸手紧紧地抓住任何可以依附的东西,但身体还是在继续下沉,错过了主干,穿破了树枝——
正当我快要抓不住手上的枝桠、吓的心胆欲寒的那瞬间,右脚突然踩住了一块突起,下坠的姿势嘎然而止,我本能地急忙贴向崖壁,一动不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听着由于我的挣扎而松落的石头带着风声身下坠去。
心脏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砰砰地跳动,我口干舌燥,肺似乎被狠狠地窒息的感觉挤压着,手和脚都在拼命地发软,哀呼着没有力气,我几乎只是凭着求生的本能在支撑——
震落的石屑和松针扑簌簌地掉着,碎碎地全打落在我头上,我忙低下头躲避着,可随即从上面破空传来的异声让我忍不住抬起了头,眯着眼往上看——这一看,三魂顿时飞走了两魄,天哪——那衣袂飘飘的身影是——沈浪?
沈浪显然也看到了挂在松树下的我,双目中顿时放出夺目的光芒,下坠的身影顿时一滞,不可思议的在空中翻了个身,脚尖轻点了一下松树,就从旁边荡了下来,一手紧扣住松树,一手舒展开来紧紧地环抱住我的腰。
“七七——”沈浪紧紧地注视着我,他也在喘气,呼吸从未有过的急促。
“沈浪,你这个傻瓜!”我又气又急,落下来的尘土飞进了我的双眼,刺出了我的眼泪,我无法看见他的表情,只绝望地听着那棵松树的根部发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