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七七能猜出领舞者也是侥幸,还望王爷莫要怪罪她们才是!” 看着那些少女有序中含着仓皇的神情迅速退下,我不由地升了一丝怜惜之意。
快乐王微微一怔,突然洒然一笑,道:“姑娘莫非以为本王会惩罚她们吗?哈哈哈,本王可不是那心胸狭窄之人!何况方才本王已经言道她们日前还在编排期,未尽纯熟,偶有失误也是难免的嘛!只是有扰姑娘清目,本王实在有些愧疚。”
“王爷您太客气了。” 我的记忆里,快乐王好象可没这么好说话,不过此刻我当然不能表现出来,我端正大方地坐着,嘴角含着微笑,淡然地看着已换了一副神情的侍女小心翼翼地帮我倒酒,她面上虽然恭敬,眼底却快速地闪过似是嫉恨又似是放松的神色。
她嫉恨,自然是因为我方才的歌舞,而放松,却是因为我已赢了此举,不会“小住”下来与她们争宠了。没有自我个性必须依附着男人生活的女人,真是可怜!她们又怎会明白,这个她们连讨好巴结都来不及的男人,对我而言,却是避之惟恐不及地毒蝎毒蛇。
“既然七七已猜出领舞者是谁,那金无望——” 我也不和他再兜圈子。
快乐王诡秘地一笑,道:“本王一向一言九鼎,朱姑娘放心,本王这就命人把他带来。” 只见他突然沉声道,“还不快去!” 他身后的古木中立刻掠起一条轻烟似地高瘦人影,往园外翻墙而去,此人必定就是片刻不离快乐王左右的孤独伤了。
过不到片刻,孤独伤已提了一个人回来,往方才舞姬们跳舞的空地上一放,同时还俯在快乐王耳边密语了几句后,又向我望了一眼而后立刻快速地再度离开。
此时我地注意力早被有些茫然地站在场中、微垂着头地灰衣男子给吸引了去,这个灰衣男子正是几个时辰前刚离开的金无望无疑。我连忙起身走了过去,眼睛打量着他地身上有无受伤,口中则欣喜地叫道:“金大哥?”
金无望听到我的声音,并没有马上抬起头来,反而直直地站立不动,缓缓地道:“朱姑娘,你又何必为只有几面之缘的金某以身冒险?” 话语之间,声音竟是前所未有的枯涩暗然。
听得他那与平时全然不同的声音,我意一动,又低叫了声:“金大哥你——”
“我如今不过已是废人一个!枉费了朱姑娘的一番苦心了。” 金无望终于抬起头来,丑陋的面庞上也不知是惨淡还是木然,声音冰冷地仿佛不是在说自己,而是在说和自己全然无关的人一般。
废人?我不顾男女之别,突然扣住他的脉搏——顿时大受打击地后退了一步,愤怒地咬起了下唇,几乎忍不住要立刻回身和快乐王评理,可还是硬生生地克制住了,好个快乐王,好个四肢健全!你虽没有凌虐他的肉体,可你却毁了武人最宝贵的东西,没有了武功这岂不是比斩了他的右臂还要难受?还要残忍?
“多承王爷厚爱相邀,王爷既已放过金大哥,那七七就向王爷告辞了。” 我冷冷地道。
“嗌,朱姑娘既难得来一趟快乐林,四周的美景还未来得及欣赏,又何必急着回去呢?本王已吩咐厨下准备几道姑娘爱吃的地道杭州菜,姑娘可莫要让本王失望啊?” 快乐王仿佛未觉我的冷淡,反而一副好客主人的样子,只是虚假的殷情之中显然暗藏着威胁。
“多谢王爷美意,既然如此,七七就讨扰了。” 我咬牙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要金无望还在快乐林中一时,我就会被牵制住无法动弹,眼前当务之急,必须先送走金无望,可是送走之后又该怎么办呢?天下虽大,可当一身傲气已随武功的消失而去的他还能去何处?
想起原著中他离开快乐王之后的动向,我目光一闪,我何不也让他去那里?
我精神微微一振,松开紧合的牙齿,转向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