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願意看到你本人來找我。」
「那麼,我們暫時再見了,小清水。」
這是那一天,他們最後的談話。
王凌看著忍足紗織身影慢慢變得透明,然後一點一點地消失。
她握了握自己的拳頭,面對忍足侑士他們審視的目光,說道:「不管怎麼說,紗織前輩不希望你們爭吵,雖然你們可能不會相信我的話……現在,先將那些恩怨放一邊如何?」
忍足侑士收回自己的目光,「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你自導自演的一場戲,但是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姐姐的醒來。在那之前,我會暫時保留自己對他的看法。」
說完這句話,他微微欠身,然後邁著步子離開。
他口中的他自然是指長谷川勝人。
長谷川勝人卻沒有馬上離開,他注視著王凌,「紗織真的會醒來嗎?」
「我也不知道。」王凌說的是實話,她確實沒有把握讓忍足紗織醒來,只能儘量去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紗織前輩說她想要向你道歉。」
在那一瞬間,長谷川勝人的表情放鬆了下來,似乎得到解脫了一般,「感情的問題本來就沒有所謂的對錯。也許我早就應該選擇放手。」後面的那句話輕得近乎呢喃。
她和比呂士安靜地看著長谷川勝人離開。
半響,柳生比呂士低頭看著她,「好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樹理應該在等你。」
王凌點點頭。
當一星期後王凌收到了忍足紗織醒來的消息時,她正在在寫周末的作業。
「凌,前輩說她要向你道謝。」電話那頭,柳生比呂士如是說道。
「我很高興自己的能力能幫到她。」她輕聲說道。
很快地,她便將這件事放在腦後,而是開始考慮起自己的生計問題。
清水凌父母給他們留下的錢恐怕不夠讓她和樹理生活到成年,他們不能總是這樣坐吃山空下去。
看著逐漸減少的存款,王凌決定去打工。
打開電腦,她開始搜索相關的職業諮詢。現在的她只是13歲的少女,要找到薪資高的工作確實有些難度。而王凌能夠利用的資本就是她前世的中文功底,再加上 清水凌流利的德語。儘管如此,在網上搜索了半天,她也沒找到多少有用的資訊。在花了一個多小時的功夫,她總算找到東京的一家雜誌社正在聘請懂中文的專欄作 者的信息。雖然這裡到東京要花一個多小時,但看在薪資上面,王凌決定還是去試一下。
只是事情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生活向來是要比小說要複雜個千萬倍的事情。除了必須複印表格,填一大堆的資料外,她還得在下個星期跑去東京參加筆試和面試。
而她,連面試都沒參加,在筆試時就被刷下了。
中文的翻譯卷子她自我感覺發揮得不錯,但日文的就……雖算不上是慘不忍睹,但不好不到哪裡去。果然,國文這東西,臨時抱佛腳只能起到微不足道的作用,關 鍵還是平時的積累。而她——一個才回到日本幾個月的人國文再怎麼積累也積累不過那些同樣去參與筆試年齡整整大了王凌一輪的人。
或許是她關於中文的部分答得還是挺出色的,雜誌社的編輯甚至打電話給她說等她的國語水平過了,雜誌社就可以考慮聘請她。不管是客套話還是發自內心的建議,王凌還是默默地記在了心上。
在兼職網上打上自己的自薦信息,她感覺自己像是菜市場販賣的蔬菜,等待著客人的隨意挑選。
揉了揉太陽穴,她看了下被夕陽染紅的天空。早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這麼看來,明天應該是個好天氣。很適合她出去找工作。而夕陽傳遞的另一個信息就是——她該去接樹理回來了。
從幼稚園回來,牽著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