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一朵濯尘的兰花,驳斥道:“所谓兼爱,包含平等与博爱的意思,与儒家的别爱“亲亲有术,尊贤有等”相反;老墨子要求君臣、父子、兄弟都要在平等的基础上相互友爱,“爱人若爱其身”,并认为社会上出现强执弱、富侮贫、贵傲贱的现象,是因天下人不相爱所致!”
“要实现兼爱,必须要非攻,终止战乱,墨家既然伸张正义,就应该审时度势,看清谁才是真正的应帝运而生的君王,云梦山汉王的表现你们不是没见到,西川的发展你们不是没有所闻,无论是枭雄卫晓峰、俊杰项云,谁又能比得上汉王的雄才大略,你们带着墨家去投效北盟军,对抗大汉国,不是将墨家推入火坑吗。”
“赴汤蹈火,死不旋踵!墨家的门徒弟子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刘暮白喝道。
墨兰容颜冷淡道:“墨者是不畏死,但死也要死的有价值,死得其所,带领墨家门徒抵抗大势和仁主,这是正义所为吗?倒行逆施,墨家的宏愿如何能实现?”
墨天机忽然开口道:“墨家是天下的“政侠”,超然于所有国家之外的正义力量,百年前强悍的诸侯大国纵然有战车铁骑,可是对我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墨家剑士也畏惧三分,天下之大,唯墨家敢于仗剑而起,血流五步,而使天下缟素!”
“墨家主张兼爱非攻,如今大秦灭亡,百姓好不容易摆脱了重徭厚赋、暴政统治,天下刚刚安定,汉军就要违背诸侯联盟,讨伐诸侯,这是又一个大秦,我墨家讲究兼爱平等,反对武力兼并弱小国家,这汉室就是触犯了这一条,墨家就要与它周旋到底!”
墨兰冷笑道:“大长老,这些话未免有些本末倒置了,墨家祖师虽然提出过兼爱非攻,并一直坚持下来,可现在局势不同了,中原外有强敌,内有战乱,只有统一了,各方安定,百姓过剩安稳日子,才有实现人人平等的可能,否则一直战乱下去,何时才能实现天下大同?”
墨天机横扫了她一眼,冷冷道:“看来你是喜欢上了那个龙天羽,否则怎么会一味地帮他说话,汉王乃是好色之徒,你看看他后宫简直网尽了三大才女,三大名姬,就差你一个南兰了,这样的君王,能有多大雄才伟略?你这样偏袒他,甚至违反墨家的门规,阻抗墨家完成宏愿,都是为情所困,你还怎配当这墨家的钜子?”
墨兰闻言,心中又气又苦,弄了半天反倒是自己的错了,根本就是几位长老看不清形势,一意孤行,盲目要实现墨家宏愿,却选差了盟友,现在可不是百年前,墨家选择哪国,哪国就有希望称霸的强权时代了,诸子百家没落,王权空前强大,汉王就是洪流中拥有大气运的君王,墨家与其对抗,根本不能阻抗汉室的前进的步法!
“好!我是不配当!既然大长老放出了恨话,我墨兰也没有继续担任钜子的必要了,这就下山去,从此与墨家再无干系,钜子之位就让大长老顶替担任吧,将来墨家生死存亡,我墨兰再不关心!”墨兰一狠心,下出了这个让她困扰很久的决定,在说完这句话后,却觉得浑身一阵放松,连心也放松了。
“大胆!你要反出墨家!”邓陵轩拍案而起,脸色大变。
刘暮白也起身喝道:“墨兰,你身为墨家嫡系子孙,有担任钜子之位,即使不卸去钜子身份,你还是内宗阁的人,同样是墨者,没有长老阁发话,你哪也不能去,只能待着后山机关城堡,否则就要废除全身剑术本领,接受墨家的刑罚!”
墨兰见两大长老都脸色不善,当下起了警惕之心,素手握着古剑,清丽仙颜露出一丝冷笑,说道:“我若执意要离开,难道几位长老还要动强不成?”
墨天机目光如剑一般罩住了墨兰,冷哼道:“目无长辈,这里还轮不到你撒野,留在后山的机关城堡,好好反省,等将来卫国平等天下之后,或许还会让你继续担任这个钜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