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春明蹲下身来,笑了笑道:“姑娘,你受委屈了!”
说着不自禁地又叹了一声,望着姑娘那青白色的脸,那散落的发,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哀。
试想,以自己如此身份和武功的人,近在咫尺之间,竟连一个小女孩都保不住,如传说出去,也够丢人现眼的了。何况依梨华还是谭啸患难与共的密友,如果她丢了性命,自己如何向徒弟交待?
他想到这里,微微发了一会儿怔。
“快吧,老大哥!你还想啥呀?”太阳婆忍不住在一边催。
桂春明“嗯”了一声,这才强打起精神,对着依梨华微微一笑。
“姑娘,你试着吸一口长气看看!”
依梨华皱着眉毛,慢慢地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桂春明和太阳婆注意地看着她,等她一口气吸完,桂春明微微点了点头,他回头对太阳婆一笑道:“这孩子真万幸!”
“怎么?”太阳婆紧张地问。
桂春明皱眉说:“我本以为她定是被那牛鼻子的内力,伤了心肺,要是那样,就很讨厌……可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我算放了心了。”
“这么说,她不要紧?”
“没什么太严重。”桂春明说:“不过,也不是十天半月可以复元的!”
太阳婆心中又喜又忧,还要问,桂春明摆了摆手,低头小声说:“姑娘!我要找找你的伤在哪里,你要忍一会儿痛。”
依梨华可怜地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太阳婆看到此,忍不住又掉了几滴泪。
这时桂春明伸出了一双瘦掌,轻轻按在了姑娘双肩上,笑道:“我把内力自你双肩贯入,顺着你全身血脉行走,你感到痛的时候,就说话。”
太阳婆道:“她哪能说话呀!”
硅春明回头看了看她,不禁笑道:“这个我知道,她总会点头摇头吧!”
说着又嘱咐姑娘道:“你感到痛时,就点一下头,我就知道伤在哪里了!”
依梨华点了点头,可怜的姑娘,这时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用那双灵活的瞳子,在各人脸上转着。桂春明不再多说,把自己苦练经年的一股元阳之气,自丹田缓缓提起,分作二股自双掌缓缓贯入依梨华双肩之内,慢慢再导入姑娘全身。
依梨华顿时就感觉出,有两股极为烫人的热气,自肩部缓缓输入。
她本是通体冷得打战,这热力一传进之后,立刻就感到身上有了暖意,两股热气就像是两条缓缓游动的蛇一样,自左右两边向全身游进。
慢慢进入到了肺,在内中左右回旋,随又合而为一,直向下行。
忽然,依梨华痛得“啊”了一声。太阳婆忙道:“行了,就是这里,别再往下去了!”
桂春明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姑娘……”他关照依梨华说:“你必须要忍着痛,我这么做,对你是大有好处的。”
在他说话之时,依梨华已痛得花容变色,鬓角见汗,她紧紧地咬着牙,不吭一声。
那股热力,由她痛处又继续移了下去,说也奇怪,那热气粗细长短大小由心,全由桂春明任意变化着。依梨华满肚子里,连每一根肠子,都为这股热力给跑遍了。
中途她又感到了有两处痛的地方,只是比起方才那痛处差得多了。
这股热力,跑遍了五脏六腑之后,又开始分作二股,顺着双腿直行而下,在全身行了一周天,才缓缓地合而为一,由依梨华脊椎骨髓中,逆行而上。到了此刻,依梨华才感到通体上下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说不出的舒服。
可是桂春明呢?这老头儿为了救这个姑娘,竟不惜施出了最耗纯阳内力的“本命三火”,以“文火”的方式渗入前说的“元阳”内力之中,贯入到依梨华的体内。从表面上看来,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