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着我去杀死自己的孩子呢?”
“我逼你!我逼你!你看看你爸,你过来好好看看!是谁把我们家逼成这样!”
我吗?我吗?是我吗?是我!是我……
老妈抹了把眼泪,哽了声音说:“听妈的话,把孩子打掉,叫你表姑重新介绍个人,稳妥的宽厚的,不计较你旧事的,就结婚吧。你爸能照顾就照顾,不能妈也还能扛得过来,你们有空回来看看就可以了。”
“不!”我尖叫,“我不打孩子!我不打!”
“不打你就别认我这个妈!”
“不打!不打!我不打!”我木然地望着老爸的身体,木木地重复着话。
“滚!你滚!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不打!不打!我不打!”我一直重复着这种,然后疯一样地冲出了家门。
简辰在外面抱住了疯跑的我,“小晚,怎么了?”
“回去。”
“妈说什么了?”简辰死死地抱住我,“我去和她谈谈吧?”
“回去。”
简辰摁着我不让我跑,加重了声音说:“小晚,事情总要面对的,我去说。”
“回去!我说回去!你没听到吗?我说回去!”我扯开喉咙大叫,眼泪突然又大颗大颗地掉下来了。
简辰用指腹抹了我的眼泪,看着我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抱了我上车,回去了。
我靠在椅背上,把头扭到一边,看着窗外并不好看的路边风景,一路无话。
我是要简辰结婚,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再不理父母吗?老爸可能真的一辈子就这样躺床上,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要人照顾了。我能那么狠心不要他吗?而且他还是因为我,才出的事。我怎么能那么不孝,那么大逆不道。还是要把孩子打掉,与简辰彻底老死不相往来?但孩子是我的身体里的血肉啊!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被我们制造出来,又要被我杀掉?我做不到,真真做不到,尤其我还爱着简辰,我更做不到把我们相连的东西掐断掉。这个世界的确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我怎么做,都得伤害一边,两边都是至亲……
我不说话,简辰也沉默。车内的低气压把我压得很难受。又想吐了,干呕了几下,什么也没有。
车子渐渐开入市区,却不是朝我熟悉的方向开,不是去我的小房子,也不是去那复式,也早过了他近郊的别墅。
“去哪?”一开口,才发现喉咙涩得难受,声音嘶哑,半边脸扯着疼。
简辰不答我,依旧默默地开车。
车子右拐的时候,我终于看见了民政局那几个大字。我闭眼,那几个字刺得眼疼,连着一路疼到心上。“能不去吗?”
“不能。”简辰把车停好,绕到我那边给我开车门解安全带。“没户口本也照样可以结婚。”声调没有起伏。
我弯腰低头贴着大腿,把双手插入长发里往后梳。“我很乱,今天先不去了。”
“不行!”
又是一阵恶心,我别过头去吐,却只吐出来黄疸水和血丝。老妈逼我,简辰逼我,现在连孩子也要逼我!我做错了什么?就是不该不是圣母假装圣母!我虚弱地扶着车门站起来,“我不舒服,今天真不去了。”
“今天一定要登记!”
我看着简辰,深深地呼吸了几口,“很多事情,不是我们坚持就有结果的!”我也心疼,我也难受,但我有什么办法?举手扬了台的士,坐上去之前我说:“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别找我。”然后打开车门上去,报了宣紫与许章那边的地址。
我从的士的倒后镜上看到,简辰立在了原地,低着头。
我放新文试读:
《叶司,爱DO!》(yes;i do!)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