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年的是个什么东西?他又以为老四当真能待他是真心?哼,别的人我不敢说,但是老四……我了解得太清楚了……他是那种可以共患难却不可共荣华的人!”
“八哥何以断言?”
“或许就凭我与他结怨数年的经验……或许就凭我这些年对他的揣摩……或许就凭我和他相似的秉性……”
一阵沉默。
“老十,你不必为此汉狗过多费心,依我看,他这苦心经营来的富贵长久不了……”
“八哥,你有什么妙计?”
“妙计谈不上,不过揭开他的旧伤疤罢了!或许,我们的确该在老四这主仆俩最风光的时候亮出一两记狠招,省得他们太过得意了。”
“对对对,我就说,还是八哥你最有智谋!”
“什么智谋,是能出馊点子吧!”
两人大笑,笑毕,老十那沙哑的声音又响起,“嗨,管它馊的,香的,能叫那耀武扬威的姓年的栽跟头的,就是好点子!”
“来,你附耳过来……”
老十应了声。
接着一阵唏嘘。小风竖起耳朵,贴近门板,仔细想听清,却是什么也没听见。好半天,才听老十又问,
“八哥,这不会是真的吧,这当真是骇人听闻的大消息了?只要这个消息放出去,不仅叫年羹尧的荣华之路断绝,就连他妹子,他全族,恐怕都要满门抄斩!”
“哼,当然,欺君之罪嘛!”
“八哥,你这消息来源可靠吗?万一……”
“十弟放心,这消息可是我凭两个美少男从那女人那里换来的,千真万确。”
“啊,八哥是说宜妃?”
“嘘——”
寂静片刻,对话继续。
“听说此女已被送进闲梳院了,八哥,你这招棋可要千万慎重哪……”
“哦?此事倒还不曾听说,愿闻其详。”
“我也是在万……园子里听来寻欢的几个喝醉的慈宁宫的侍卫说的,说是此女不知何事触怒了生前的太后,被太后斥责不算,还受到侍卫的教训……嗯……大约就是如此了……”
“哼,怕是要东窗事发了……”
“什么,八哥,你咕哝什么?”
“唉,十弟,我也不瞒你,还记得我们陷害田文镜的事吗?”
“啊,隐约记得点。怎么了?宜妃不就是这个事件的饵吗?”
“是饵没错。但更是个祸根。十弟,你想过没有,之前,虽然碍于议论,太后对此女可都是一直没有出手啊!为什么?盖把柄未被揪住也!否则乌雅氏为什么偏偏会在田文镜后花园事件之后就来提审宜妃呢?”
“啊,八哥所言甚是。可问题是,太后死了,如今碍手的女人可还活着呀!”
“哼,对付这等货色,又何足道哉?”
听到允禩说这句话的声音,男人眼角眯起、嘴边测测阴笑的模样赫然出现在小风眼前。她不由后背发凉,打了个哆嗦。
“咦,八哥,你手里这小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哼,原来预备对付另一个人的东西。看来,这反倒是要先用在此女的身上了。”
老十讪讪而笑,叹气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只有除掉此女,才能捂住田文镜的事情。哎哟,不对,田文镜不是还被我们关在黑牢里么?糟啦,老四已经回来了,八哥,这下糟了!”
“瞧瞧你这点出息,一点事慌成这样。什么黑牢,什么田文镜?这些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老十半天没出声。好久,才发出一阵闷笑。小风揣测着似乎是受到了允禩脸色暗示的缘故,之后才溢出的笑声。兴奋的老十接着竟似拍起了手,
“八哥,原来,你和老九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