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脑门,他笑骂自己,“是左手,瞧我这记性!”
惊愕的事实震惊了他昏花的双眼,长久呆呆注视着不知所措的小蝶,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会没有?不可能……”
反复念叨着自顾自地陷入了回忆:“那年冬天过春节,晚上老爷刚给少爷买了个烟花,你见了眼馋,趁大人不注意自己偷偷收起来躲到厨房就要点火……幸亏我当时去厨房端点心发现,可是当时你握住烟花的手臂上棉袄已经烧着了……我急的没有办法,舀了凉水就往你身上浇,火是扑灭了,可你疼得哇哇大哭,棉袄里那些棉花黏在你的伤口上,被弄疼的你朝着我胳膊就是一口,混乱中我乱了方寸,也不知道在厨房弄了些什么抹在你手臂弯上,这才留下了疤痕,后来陪着客人吃饭的老爷夫人还有少爷才赶来,从我手中接过的你。这是十年前的事,我亲身经历的事,你留下的牙印还在,怎么你手侧弯上的疤痕不见了?听大夫说是不容易褪掉的,怎么回事?”
原本被曹寅和《石头记》吸引的少女这时已经彻底转移了注意力,兴奋得口干舌燥,全神贯注地盯着年福,又拉高了衣袖瞅着双手侧弯处的光洁,心中一个小小的声音开始说话:“如果我不是真的年小蝶,那么我就不必堕入历史的宿命!跌进那所谓造化的命运轮盘中去了!”对,就是这样,我本来就是我自己,我也就要做我自己,不属于这个朝代,也不属于某个人,事实不也就这么证明的吗?对,我现在就要和他去说清楚,讲明白!
往大厅飞奔的少女一下子被老人抓住,问她去哪儿?
“哦,你是想说他这会儿必定是在书房,是么?”少女仿佛蝴蝶扑闪翅膀,一下没了踪影,只留下发呆的老人仍在纳闷,忽然被一个事实吓坏,小姐怎么不会是小姐?立刻猛地摇头被自己否决,“我一定是老糊涂了,我都在干些什么啊?”咒骂声中,年福慌忙追向少女,“喂,小姐,你不能去……书房那儿!”
如果我不是年小蝶,那我究竟是谁?我要问他,一定要问他,对,就在今天,就是现在!我必须弄清楚。带着这样的疑问,少女毫无预兆地轻轻推开了哥哥年羹尧书房的大门,被眼前汗水交织□喘息的一幕吓呆。
露出宽广□后背的男人反坐在书桌上似乎还沉浸在原有的气氛中没有察觉,爬坐在他身上只穿了件兜衣的女人闪着恶毒的眼神朝她逼视过来。
“小蝶?”男人终于回头,浮现过尴尬异样的眼神后,立即恼怒,“你不会敲门的么?”说着转过身,脸色回归正常,扯下外套罩住了敏贞的身体,“我会去找你。”显然事情刚刚开了个头,没有满足的女人一股怒气地盯着小蝶,很想把她细嫩的小脸撕个粉碎,走到少女身边,异常熟稔地穿好了衣服走到少女身边,舔着发干的嘴唇,“把四侧福晋肚里孩子弄没的就是你?失敬。”冷笑一声,飞了眼年羹尧,昂着头骄傲地扭头就走。
男人憋足了气,直到女人身影消失,才从门口拽进少女,紧紧关上书房的大门,对着才跑到门口的年福大声叫道:“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准进来。”小蝶这才发现迎面对上他盘根错节的肌肉上原来布满了细碎的伤痕,男性的气息从头顶上方传来,性别的界限瞬间清晰,她忽然觉得害怕。
☆、CHAP 11 围城中又多了一个人
“恭喜恭喜!”贺喜的近亲朋友如织穿梭在眼前,房梁墙壁四处悬挂了红绸和灯笼,看着窗棱上鲜艳刺目的囍字,那拉氏接受着众人的道贺。
好像纳妾的是我!他一定又躲到书房去了吧,笑脸如花地招呼着来往的宾客,女人恨得牙龈发痒。最近老是在书房里窝着,女人的后院也是许久不曾踏足了,连进宫给皇阿玛和额娘的请安也变成了例行公事。想到这个词,忽然想到她和男人之间的亲密,觉得这个词真是太适合不过了。或许只有钮钴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