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开始了,我不能再混下去了。
1999年9月6日星期一晴
上课第一天,天气格外好,是个好兆头。
七点半起床,上厕所、洗脸、刷牙、梳头用去二十分钟,七点五十五分坐进教室里。
八点零五分,我走出教学楼。
不是我不想上课,是学校安排这种课有个屁用,《电工技术学》。听着我就头大。
老师姓焦,自我介绍的时候没说姓什么,只是把“焦”写在黑板上,然后说,“我就姓这个。”
看来以前受过打击。
焦老师点完名,我就撤了,回宿舍睡了个回笼觉。
1999年9月10日星期五晴
碌碌无为的一个星期就要结束了。
早上七点五十分,我躺在床上看着张超凡等人离开宿舍,然后又闭上眼睛接着睡。
九点十分,我下床撒尿,一看,邱飞正在下铺睡着呢。
撒尿回来,我叫醒邱飞,问他是否去上第三四节课,他说当然去了,是体育课。
下午是英语课,我去上了。课上没睡觉,因为去晚了,只能坐第一排老师眼皮底下。
老师穿了一件黑白灰红相间的横格毛衣,领口露出白色的高领球衣,色彩搭配艳丽又不失纯真,毛衣是紧身的,把她的身体曲线勾勒得楚楚动人。所以在她脱掉外衣把这些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时候,我听见身后的男生发出咽唾沫的声音。还有一个人说了一句:“我操,太棒了!”
这种环境下怎么能睡着觉。
如果老师天天这么穿,估计这门课就不会有人旷了,至少男生是这样。大家过四级也指日可待了。
1999年10月14日星期四多云
特烦。不知道什么原因。
下午和隔壁宿舍的同学打了一架,打完心情好点儿了。
起因是我正睡午觉呢,丫在楼道喊人打拖拉机,一缺三。这本身没有问题,问题是他喊了半个小时了,还一缺三,说明这会儿没人愿意打牌,可丫还没完没了,喊得我这叫一个烦。我跳下床。到了楼道。说你丫别喊了。他说我喊怎么了,碍你事儿了?我说碍了。然后也不知怎么着就和他掐起来了,他没我高,比我瘦,所以打完我心情舒畅了些。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我变得凶残,往往因为一点儿小事儿就大打出手,每次我都竭尽全力地殴打我的同学,唯恐他们受不到严重的伤害。与我交手的同学已有四人,不知道谁是第五个。
1999年10月24日星期日雨
一首歌:
城市又迎来雨后的夜晚
树在风中摇曳
你在雨中凝视着黑夜
路面倒映着你身影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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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明天究竟在何方
难道依然总在风雨中漂泊
日复一日的幻想没能给你绚丽的光芒
阳光照耀不出你身上斑斓的色彩
你渴望在高处飞翔
你喜欢衣襟迎风飘扬
你多么希望爱人永远能够伴你左右
那是你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候
每当看到她的笑颜你就不再寂寞
这时候天空已经变成蔚蓝色
你想要一个关于未来的承诺
可你依然不知道明天是什么
1999年11月3日星期三多云
一个梦。
梦见我病了,去教室上课,一上楼发现没带高考准考证,搜遍全身,最后在裤子兜里找到。走在楼梯上很亲切,是高中的教学楼,上到三楼一拐弯就是高三时上课的教室。我在门口徘徊,伸着脑袋窥探,一个女生冲我喊:“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