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说道:“你瞧见你曾叔在涵丫儿落水后的样子了么?那种愧疚应该是……”
“所以父亲怀疑孩儿跟这件事有关系?”南宫紫晨几乎要喊出来了。
慕容落显出了几分赧然愧疚,说道:“慕容浅秋都没有本事让曾叔背叛咱们家的。”
南宫紫晨眯了眯双眸,微薄的嘴唇像离开湖水的鱼儿张合了几下,却再也没说出一句话。
南宫紫晨站起身,准备离开,却被慕容落抓住了臂弯,南宫紫晨听着父亲口里喃喃地一声:“晨哥儿。”却没有回头。
南宫紫晨红了眼眶,哽咽地说道:“父亲,虹夕的涵姐儿没了,你以为我就好受到哪里去了吗?这孩子的平安降世,是我用什么换来的,父亲您知道吗?!”
南宫紫晨没有办法对慕容落说明白,为什么如今的曲宸萱喜欢涵姐儿比喜欢容姐儿多。他更没有办法告诉任何人,曲宸萱这辈子,恐怕很难再对任何孩子会有超越涵姐儿的喜爱。
南宫紫晨深深兮了口气,说道:“父亲您根本不知道,您让孩儿多伤心。”
慕容落看着南宫紫晨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却始终说不出什么话来。
南宫虹夕在南宫红渠和涵姐儿下葬之后,忽然一改之前颓然晦丧的样子。南宫虹夕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描眉涂腮的把自己打扮的就仿若当初在仁义府时,最美好的日子那般。
南宫紫晨不知该如何劝,只好静静的陪在南宫虹夕甚边。南宫紫晨看着路边的雪景,离荣都越近,就越冷,冬天就这样以盆倾瓮瀽之势席卷了大月氏国。
“曽岑,你为何要这么做?”慕容落在南宫紫晨和南宫虹夕离开的第三日,终于找曽岑开门见山的说话了。
曽岑诵完经,这才放下手中的佛珠串,淡淡的说道:“主子,等给小小姐诵完经,曽岑就去陪她。”
慕容落微微蹙眉,眯了眯眼,问道:“你可是因为慕容侧君给你说了什么?”
曽岑轻轻的摇摇头,叹了口气,流着泪缓缓地答道:“瑾王殿下其实挺喜欢小小姐的。可是就是因为瑾王殿下的喜欢,所以瑾王府容不下小小姐。而小主子不愿意跟小小姐分开。所以,天地间就没有任何有能容得下小小姐的地方了。奴才知道,奴才若是不说清楚,恐怕主子会以为是别的什么原因。甚至会误会了紫晨小少爷。”
曾岑顿了顿,哽咽着继续说道:“凤太后甚边的月桂伯父,亲自找到过奴才,就在紫晨小主子抱着靖容小小姐去见凤太后的时候。月桂伯父找了奴才,说了一番话。奴才明白,若是奴才不动手,也会有人来动手的。奴才如今愿意把这些话说出来,也是因为奴才明白,主子清楚奴才这辈子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主子的事情!如今做了,也并非出于本意。”
曽岑转过头,依然跪在佛龛前,却看着慕容落,磕了头,诚恳地说道:“主子,奴才求您,这件事,不要告诉小主子们。这个秘密,就让奴才带着它去死吧。这个秘密,谁知道都不是什么好事。”
慕容落心有不忍,他眼眶泛着映红,鼻腔发酸,可是他明白曽岑说得对。
曽岑不可能骗他,这件事只能让它腐烂在土地里。与其告诉南宫虹夕事实真相,不如让他去怀疑别人。
皇家是不会允许金韵涵存在的,若是非要怪,只能怪南宫虹夕自己,他当初若是愿意让南宫卿把金韵涵带回南宫府,金韵涵何以需要送命?
慕容落回到自己的院落,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一切的一切与他曾经的理想都事与愿违。
南宫紫晨和南宫虹夕,他的两个宝贝儿子并没有按他预想的那般嫁做什么官家嫡女做一家主夫。这倒也罢了,他们还被迫二嫁,虽然嫁到王府,可也不过是枚棋子。皇家用他们牵制南宫家和慕容家,南宫家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