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因为我的一句多嘴,当面揭穿了她们的谎言。后来,她们便骗我说远郊的深山里,有极为稀奇罕见的色人参。还好那山里常常有樵夫砍柴,猎户狩猎。所以我并没有遇到什么大的惊险。
父亲再不强求让我拥有“正常”的童年,他与母亲带着我搬进了一处幽林深山。而这一次,母亲痛下狠,整治了那些哄骗我的乡村邻里。也是父亲唯一没有冲母亲发火阻拦的头一遭。
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我几乎是自己把自己养大的,因为母亲总是不在身边。
十九岁的时候,母亲帮我说过一次媒。可是没多久,母亲便说那家人配不上我,于是就此作罢了。
我从来不担心自己的婚事。因为我依稀间记得,母亲说要把我许配给什么欠了她恩情的人家。我之所以能记得,是因为父亲当时病重,为此和母亲大吵还导致他咳了血。
最终,在我二十五岁的时候,我嫁给了比我小一轮的女娃娃,可她看起来已经张到了十**岁的样子。我知道她是误食了过量的火焰灵芝导致的。但是,她可不止这一处的奇怪。
我从小就帮人看病救治,自然见过许多濒死的病患。很少有泰然等死的,即使有,也是年纪很大的人。而这个我的妻主,她在得知自己即将要死的消息时,并不哭闹难过,一点都不像十几岁的孩子。
我当时就在想,这个人可能和我一样,是个聪明人。因为聪明人知道,你哭闹和难过,对于一个既定事实,毫无助益不说,还可以说,根本都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我忽然觉得,嫁给一个和我一样聪明的女子,也许并不会让以后的生活,像我担忧的那样痛苦。
我的妻主被我的母亲救醒之后,没多久我们就完婚了。她和她的夫侍们都还算是好说话的人,她们并不像我小时候遇到的那些人一样的去招惹我,欺负我。
我的生活基本上没有多大的改变,她们给我足够的空间和自由,让我可以沉溺于医学的无尽海洋之。
金玲对我来说,是个还算不错的妻主。除了她迟迟不兑现诺言——给我一个孩子。
她经常给我买一些医书,虽然大部分都是我能倒背如流的医书,可偶尔也有一两本好的。
我觉得她虽然很多时候,看起来是很蠢的。但是,她偶尔也会冒出一些聪明可取的想法。她给我说过,她对医学方面的假想。什么针对坏死的毒瘤,用一种叫做“术刀”的东西去治疗,以及把麻沸散提纯注入到血管里等等的新鲜说法。
我第一次关注到,她不说话的时候,笑起来很好看,便对她说:“你笑起来,很好看。”
她先是一愣,便莞尔言道:“你啊!要不是这一身的木讷气息,遮盖了你的英俊,你也是很好看的!”
“哎,你知道么?你别听别人胡说你长得粗狂,没有美感。你这种长相,其实在有的地方来说,简直是抢抢的连毛都不剩下!”
她说着便过来拍了拍我的胸口,继续说道:“很结实呐!你看看,你这阿拉伯王储一样的俊美容貌,褐绿色的瞳仁,再配上这胸肌腹肌什么的……啧啧啧——要是性格再好点儿,就一切都完美了!”
我想她误会了什么,我夸她,并不是为了和她攀谈。我垂下眼帘,也不是为着自卑,或者为了让她夸我。我只是,不太耐烦她的聒噪罢了。
可是,很奇怪。我明明很多时候,对她是有些厌烦的。但,当她没有总出现在我面前烦我,我倒总是会想起她那双黑曜石一样的眼仁,熠熠生辉地望着我,然后对我说:“你猜!我今天淘书看见了什么宝贝!”
她偶尔又会像被人欺负的小狗那样,提着八字眉,对我讨好地说:“唐越——”
其实我知道,很多时候,那些书是塞巴斯酱买回来的。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