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向隔间的软炕上凌乱地放着衣物,眉心忍不住地动了动。她感动他的,就是她的这份用心。
柳书君见她压着被角,便只能将被子反过来盖在康正帝的身上。却看见她警醒地睁开了眼睛。
“你这样会受风寒的!”柳书君的语气有几分埋怨地窝心。
康正帝反将被子盖回柳书君身上,钻入他的怀,说道:“你帮我暖暖就好了嘛!我想着,今儿个土曜日,我可以睡懒觉,昨天就没想吵醒你。”
柳书君不解地看着康正帝,她又说道:“既然可以睡懒觉,我干嘛非要吵醒你呢?夏天这么热,吸溜——我怎么可能就受风寒呢?”
柳书君眉头微微蹙着,双不停地帮康正帝搓着胳膊,埋怨地说道:“恩,边吸鼻涕,边说自己不可能受风寒。陛下是觉得孝惠太后对臣侍的怨气还不够大,要给臣侍的人生添加更多的难度么?”
康正帝瘪着嘴,说道:“一般人早起,都是有点儿鼻塞的么!”
康正帝抓着柳书君给他掖被子的,滑到被子里,说道:“出点儿汗就好了的……”
酣畅淋漓地出了汗,康正帝打着哈欠,说道:“过几日你的生辰,想要什么礼物?”
柳书君轻轻用指甲背面掠过康正帝的基肤,敛不知足地说道:“你送的,我都喜欢。”
“好,我琢磨琢磨。”康正帝贴在柳书君的怀,再度沉沉睡去。
古时候就是有土曜日和日曜日两日沐休的。康正帝无比舒畅地在御花园散步,忽然,她又觉得无趣,便乔装打扮,穿着小宫伺的衣服可着满皇宫浪荡。
敬太皇太后客客气气地拉着执羽之子,在闲聊故乡的那些事儿。执羽之子进这皇宫里来晃悠,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当然心思早就飘远了。
“怎么,予这个老头子叫你如此无聊么?”敬太皇太后有些埋怨地说道。
执羽之子小声地咕哝了一句:“谢天谢地,你可终于发现了。”
可敬太皇太后瞪大了眼睛的时候,执羽之子却笑眯眯地说道:“哪能啊!臣子只是想请教陛下一些问题罢了,只是陛下身边地领官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皇姥爷,您不觉得陛下也太调皮了么?”
敬太皇太后眯着眼睛,声音有些严肃意味地说道:“予就算是帮你递交了选秀的牒子,也不见得能成事!按辈分,你现在还是应该叫予表伯伯!”
执羽之子想了想,便问道:“那表伯伯,陛下浪哪儿去了?”
敬太皇太后对执羽之子的性格,着实是喜欢不起来,只得用干枯的拳头掩在嘴前,发出了“哦吼——”的警告声,接着说道:“浪什么……陛下那是去……”
执羽之子见敬太皇太后正在斟酌用词,便叹了口气,说道:“这下要便宜那帮子想要爬天梯的宫侍们了!”
敬太皇太后平时说话,从不这般斟酌拿捏。倒不是他对执羽之子,有多深厚的同族情义。而是执羽之子这家伙嘴毒,用字用词太过冠冕堂皇违背心意的话,被他挑穿的时候就更加的难堪。
若不是苍术那边的关系,敬太皇太后真的宁可抱着金刚经念上一整夜,都不愿和执羽之子多待半个时辰的。
“表伯伯,我还是自己去找找陛下吧!就不多叨扰啦!”执羽之子说罢,福了福身,便一溜烟的不见了。
敬太皇太后看着执羽之子的背影,一脸的愁容,可是他静静想了想,嘴角又浮起了一抹冷笑。
执羽之子满皇宫地在寻摸偷偷窝在一处的宫伺宫侍,吓得许多有私情的宫人都快生出心脏病了。
他路过司苑司的一处园子,睃视一眼,却看见了南宫紫晨的身影。
哦不,那应该是南宫虹夕,南宫紫晨现在有孕个月,应该像一个丸子,不会是这样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