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相呼了口气,面上略有苍白颜色。
容纤月看着容相,一字一句。
“中,毒!”
但听着这两个字,容相只觉得眼前险些一黑。
“是谁?是谁敢害我容家女儿!”
容相差点儿从床上站起来,可因为脚踝疼痛,到底没能起身。
容纤月忙扶住他,嘴里说着,“父亲小心!”
眼中的泪水却是落到了容相的身上。
滴滴渗入。
容相脑中一闪,立刻明白过来什么,登时粗喘了气息。
难道,难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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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纤月从容相的房间里出来,外面不远就有数名官员静候,看到她,冲着她就是一辑首。
容纤月面带笑容的回应,而当走过他们身侧,眼前再没有寒暄之人时,容纤月的眼中寒光乍现。
她曾以为当真如那个美人儿所说,她身上的毒是容家所下,可经过了端午宫宴一案,她又有些不信。
试想宫中一片混乱,人心惶惶,当中自有皇帝的用意,可若是容家不在旁边撑着,只是帝王心思,又焉能如此大的干戈之后,又是一点儿风波都没有?俨然,便是要她坐稳皇后这个位置——如今她荣宠正盛,与其等着那位懿贵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受荣宠,还不如要她先生下嫡长子,那容家不就是固若金汤?
她不过一“抬不上去”的庶女而,若非是心存了这个心思,容相又何必对她循循诱导!
于是,她出言试探,却没想到连那个自称是容家掌舵人的容相都不知道她竟然“无法生育”!
在得知她“无法生育”后容相变幻的面孔,和那张初见时便在她面前飞扬跋扈的娇媚面容在她的眼前交替而换。
哈!
原来,原来竟是那个蛇蝎的女子!
不为家中长辈所知,只为了自己的前途荣光,硬是把家中姐妹的未来扼杀致死。
而明晃晃的做出了这种事情之后,还敢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同根莫相煎!”
哈!
笑话!
还真是好笑!
…………
容纤月回去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就坐到了床上。
她没有躺下休息,也没有食用糕点什么的,只喝了杯茶,就双膝盘卧。
“娘娘……”
香兰过来。
容纤月皱了皱眉,闭着眼睛没有理会。
香兰不敢多言,退了下去。
容纤月继续盘膝而坐,双目微闭,俨然坐禅的模样。
心神皆空,万物俱无。
容纤月只觉得丹田之内,似乎缓缓流动一股热流。
不知道过了多久。
外面脚步声近,又听着香兰低低的说了些什么。
随后,淡淡的香气在屋内回转而来。
容纤月的心头倏的一紧。
是青竹的气息。
摒除了杂念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夜色里出现在她面前的黑衣神秘人的身影。
“怎么了?”
——甚是连那个低沉的嗓音都有些像。
容纤月压着冲动没有让自己睁开眼睛,她张嘴,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
“噗——”
一口茶水险些喷出的声音溢出来,容纤月背诵的动作一顿,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