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过呀!”桑玛眼皮子也不眨一下。“连十六阿哥都叫我一声嬷嬷,那佛保居然指着我的鼻子叫嚣,也太不长眼睛了!这样一位,可是会闯祸的!”
何况,十六阿哥因为骑射、火枪、数学和工程方面都很出色,因而很受皇帝父亲的欣赏,分府之前就让他去了工部——嘻嘻,他不是也说了:“能受拔擢,桑玛居功颇伟。”——连复立的太子也只能守着刑部的大印,那么放其他人的眼线在身边,绝对不是好事。既然如此,她就以办事不力的名义清除掉别的朋党的人……连雍亲王的人也不行!因为不这样“公正”的话,就会被怀疑了,是不是?
说的人很轻巧,听的人可傻眼。
“你的意思是好处你一个人得?”
“呵呵,这话不能这样说。”
“那我也找你办事如何?”十阿哥敦郡王在一旁冷冷道。
“好!只要价钱商量好了,什么事都成!”桑玛拍胸脯,不忘再加一句:“——只要别让我掉脑袋。”
“哼!”让她这个奸商去干没有风险的事?我呸!
“不过,我保证不会漫天要价,更不会颠倒黑白。做买卖讲究信用,我今天开了某个价,那就肯定值那个钱,若是做的跟说的不一样,就会退钱!”因为她其实并不怎么关心到底赚多少,所以特别“诚实”。
“哼!你说佛保没规没矩。你现在呢?!”敦郡王冷不丁戳上一刀。
啪的一声,桑玛一整挺刮男装的衣料——没有那种很好玩的马蹄袖,很是遗憾哪!这要啪啪两声,她做了来一定很派头。
“奴才该死!”
“砰”一声来个大礼,唬得在座的人都呆住。
他们不是不想整她,而是整得过了会显得跟女人计较忒没风度、且摆明了跟圣眷日盛的十六阿哥过不去,整得不到位心里又赌气。可现在她这么扑通一跪,让原先想好的桥段都没处发作。
气闷哪!
“八哥,十四弟,我有事,先走了!”敦郡王一甩袖子,走人也。
倒是让当主人的十四贝子面上难看。
“你真是一丁点气也受不得,啊?”
“实话实说也是错,需情假意更是错。您说,奴才该怎么着?”
“实话大部分不动听,假话有时候会遭祸。”八贝勒平平淡淡飞来一句,说完了,扇子一收,“十四弟,我府里还有点事,先行一步。”
“啊,请留步,八贝勒爷儿。”桑码的口音很特别,尤其是语气中带着天生的清脆和顽皮劲儿,悦耳中透着自然而然的诙谐。
“你又有什么事?该不是强卖东西吧?”十四贝子抢过话题。
“是这样!”桑玛跪爬几步,一点不担心磨破衣料,反正她手上有的是各式便宜布匹。“奴才最近调了藏秘熏香,不过数量不多,只作赠送,是由唐古特瑞香、沉香、檀香、木香、乳香、玫瑰、冰片等等十好几种材料做的,可以除秽杀菌、祛病养生——”
“你卖多少银子?”
又是十四贝子横插一杠子,气人哪!“只送,不卖。这要谁都可以买,岂不是把文人雅客跟势力商贩放一块儿了!”
“呵呵……好,你就送我府里总管那儿吧。”
“是!奴才会让四娘送来的。”
似乎八贝勒的身形顿了顿。“你还不死心?一会儿要推给九弟、一会儿送去十三弟那,这回又打我的主意?”
“嘿嘿,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本来是想替她找个好依靠,可现在她一年要从我这儿搜刮去好多的银子跟免钱的漂亮衣服,那何必再费心思帮她打算呢?!难道还要被她敲诈去一笔嫁妆不成!”
“……”真是再也听不下去了!走人!
“你呀!”十四贝子将她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