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冲着胤禛和两个小家伙笑笑,稳住同样眼露好奇的马儿,踩上凳子,一跳——
“砰——”
“啊,桑玛嬷嬷——”
弘历究竟是她花了心思“爱护”的,赶紧跑来救驾。
“桑玛姑姑!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亦珊也快哭了。
“阿玛!不好了!桑玛嬷嬷摔傻了!哎哟——”
“嬷嬷怎么会摔傻了呢?!是太吃惊了!”
桑玛脸红红地一跃而起,两个忠心的小跟班立刻帮忙拍灰尘,虽然拍得很不专业,但有那份心也够了。
“看来没有摔坏。”胤禛平静说着,不肯承认刚才自己的心脏根本是停止了跳动——在看到她仰面朝天、从另一头摔下马去的那一刻。
“不!我的自尊心摔坏了!”
无辜的战马歪头看了她一眼。
“没你的事!继续!”
桑玛拍掉手掌里的砂尘,那么一点点疼痛无妨的。
这回上马的过程顺利多了,有一堆人伺候着当栓马桩和肉垫子,结果她连凳子也不肯用,扶住马鞍子一跳、就稳稳当当居高临下地坐在马背上了。
也不想想她是什么出身!骑马的时间也不见得比跑步的时间短,怎么可能对付不了区区的侧骑!
“走!郊游去!”
一圈马跑到大半的时候,圆明园来了人。
她认识那人,是他的亲信侍卫沈采,于是拍拍马脖子赶到近前。
“什么事?王爷在教小阿哥骑射。”
“龙佳管事!”沈采微躬身,抱拳道,“拉藏汗被杀了!”
很好!这回她没从马背上摔下来。
* * *
她其实很会拍马屁,最起码他府中有封号的女子们经常能收到温泉水来洗脸、玫瑰膏来保养、香囊香料来衬托——包括年妃,一视同仁。嫡福晋是从不多话的,其他的女子们也大多称赞她的“孝心”。
连他自己的熏香都是她打理的,因为她说所谓的使用者“付帐”……
不过他不相信桑玛会把他的妻妾们看得如何重,因为她的心中除了保护过的那位不知在何方的“夫人”,别的全是普通脂粉。
她也从没有什么主从概念,在她眼里皇帝和路边耕作的农人一样、都是上天的孩子,只不过是做的事情不同罢了。
她对财富也是无半点特别的兴致,最多喜欢一些西洋的玩意儿——她可以在街头卖艺赚得几个铜钱糊口,也可以披金戴银而无一丝卑贱之人的不自在。
总之,是个难解的女人。
然而,有时候她干的事情……
胤禛瞪着庄子上的人送来的泉水。
是给他……洗浴的。
真是奇怪的感受呢!有女人用温泉水代替约见的香味短笺……她想见他……而该死的是,自己的身体居然开始发热……
该死的女人!
而他该死地喜欢!
然后,她来了。显然是经过细心的打扮:穿一身漂亮的新奇袍子、眼睛面容显得神采飞扬……窈窕、妩媚,又带着点顽皮,让人恨不能将之关在深闺禁宫,不让她见到任何人、也不让任何人见到她。
“别告诉我你又要远离。”他享受着她的主动亲近,但不等于他感觉不到异样。
“嘘——”她是要离开,不过不会不告诉他。也不一定非要是现在。
温润的菱形红唇缓缓地、从他嘴角逐渐下移,来至他颈间的脉搏处,顽劣地感受着越来越快速的血脉流动。
慢慢解开他的领扣,得意地看着他隐忍又期待的样子……呵呵,她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反而认为有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