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也不错;若是半途遭攻击,则是大清出兵的绝好借口。”他淡淡分析着皇父的思路,“尤其还涉及黄教教宗势力的争夺,很棘手。”
“……我觉得色楞会输。”想起来了,是个世族出身的骄傲人物,是她最讨厌的类型;那位带去的也是逐渐失了剽悍气质、却多了很多蛮横贪婪的满洲旗兵……那就让他去吧!
“如果额伦特袖手旁观的话……就参倒他!”
“那就荐了年羹尧吧!”桑玛凑上来,殷勤地……布茶,而且是他不怎么喜欢的浓郁滇茶。
“你不是讨厌年羹尧吗?”他半是叙述,半是试探。
“他合适。走过唐蕃古道的人都知道,不强悍的人是上不了高原的,更何况要供应和鞭策大军,就得铁腕。但他并不见得适合前线冲锋陷阵。”
“怎讲?”
“他对一手培养的亲信特别优容、特别信任,而对别的人加以排挤,这样的做法会让属下和同袍心寒,那还打什么?!大家会眼睁睁看着他倒霉而幸灾乐祸,搞不好还来个落井下石。”
他不语了,坐着思考。
而她盯着火焰也思考。
23 可竽可瑟
马齐、王鸿绪等人起复了。
“不用对他们多费心。”他这样讲。
所以她也就不管,继续……玩狗狗,因为一对棕色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巴巴地对着她看。
令人觉得非常奇怪的是,跟着主人或是带着主人跑的狗儿居然有那么多种,每种都长得不相同。桑玛习惯了长筒军靴与黑亮狼狗,倒对这些个白白小小的、一看就是经不起折腾的小动物没辙。
试探着伸出手背,那只小白狗立刻摇着尾巴凑上前来。不过当它发现蹦达了一阵子之后,这个“人类”还是不跟它玩耍,干脆仰面躺下,露出软软的肚皮——耍赖。
看看四下无人——这“古代”礼教似乎挺严的,不过要在有戒备的密闭屋子里找到“旁人”,还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脱下靴子,用脚掌去轻轻蹂它的脖子处。小狗儿马上兴奋起来,不停地摇尾巴,爪子抓着她的裤管不放。
“想吃东西还是想玩哪?”她低下头去问。没料到小狗更快地靠近她的脸就要舔。“嘿,嘿,别用口水给我洗脸啊!”
然后背后就传来脚步声和开门声。
敢进来的只有一个人。
“它听不懂人话,但能感受到善意和恶意。”这狗是和硕雍亲王胤禛送来的,他当然可以名正言顺地“看望”它,和它的新主人。
“好有趣!想到的时候跟他玩一会,能解乏、消气。”
他微笑,蹲下,熟练地逗着在地上快乐地打滚的狗儿。
“常跟它们玩儿?”
“不常。但看着这些小东西开开心心地吃喝拉撒睡、要么就是眼巴巴等着跟主人玩耍,会感叹人还不如狗。”
“呵呵呵……”桑玛笑弯了眉眼,“可这狗要是没了人,不就跟山林里的狼一样得整日饿着肚子觅食、挣扎生存吗?”
“也对。”他不与她争辩歪理,只单纯地享受这片刻的静谧与清闲。“也清闲不了多久了……”
“怎么了?”帮他按摩、按摩僵硬的肩背。
“仓场出了麻烦……”
“我记得施世纶以前总管过仓场?他也是镶黄旗的吧?”虽然旗子的事情很麻烦,但接触多了也就习惯了。
“他老了,而且已经升为漕运总督。”何况汉族的主奴观念本就淡薄,他又能起多大的作用?
老了啊……“好可惜,他是个管烂摊子的人材。”
“哼!”他哼笑,“烂摊子……说得好。”
很多时候,他还是下意识地将她当成心腹属下,更多的用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