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着我的双肩,艰难地将话一字一句地讲完。
“不是。”我承受着强大的压抑凝着地说出藏埋在心底已久的话。
他顿时迟疑地盯着我,想要瞧出些什么,我感到他的手在不停地颤抖着,他蠕了蠕如嘴唇,双目黯淡,好似一口气堵在胸口,窒息的难受。
终于,他还是开口问道,“那么……那么……真是你害死妈的?”
“哥,你信我吗?”闻言,我不直接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瞅着他,心中的那抹酸楚渐渐扩深。
“婉琪……”
“我就只问这一句,你信我吗?”此刻,我的心就像有一把刀在刮剥着,感觉就像是被凌迟处决的囚犯,已经血流不止,痛感却源源不断绝,刀下不够深,就得不到解脱。
我闭上眼,一行泪悄悄地流了下来,静静地等待他宣判死刑……
“我信你!不管怎样,我都把你当做亲妹妹,这么多年,姚家也从未亏待过你,就连爸爸,也始终不曾相信,是你害死了妈……”他忽然激动地将我搂在怀里,两行咸泪流了下来。
“这就够了。”我像小时候那般偎在他的怀里,想着连日来受的所有委屈眼泪唰唰的不停落下来,他拍着我的背,我却又笑了,无论如何,天使始终是天使……可是,却不是属于我的天使……
“婉琪,桦嫣,已经将你……和弟弟的事全部都告诉我了……虽然,我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这些事实,可是弟弟的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其实我看得出来他将你送进监狱的这几天,心里也不好受,整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任何人也不见……”他忽然开口。
“哥,不用说了。”我脸色冷萧,阻止了欲再说话的姚烨,心底蔓延开无尽的哀伤与苦涩。
他不好受?
哈哈,他不好受?他要是真不好受,那也绝不是因为将我告进监狱,而只是为了妈的死……我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他不爱我,所以才会毫不犹豫地怀疑我、指控我;他不爱我,所以在整盘棋无路可走的时候,再也没有理由留下我这渺小的棋子,在他的心中,我什么也不是!
姚烨心疼地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地说道,“妈的葬礼定在后天……”
“哥……我想出去,我要送妈妈最后一程……”闻言,我的情绪激动起来,感觉泪水又不停地从眼中掉了下来……这刻骨铭心的痛沉淀为一辈子都可能无法愈合的伤口。
他伸手抹干我脸上的泪,“我会帮你想办法找担保人……”
45
45、NO。5 。。。
“姚小姐,有人替你做了担保,你可以出去了,请你在这里签个字,以保证在我方人员请求协助调查时能够随传随到……”
我盯着那张担保证明半响,然后在丙方缓缓地落下了“姚婉琪”三个字,我没有身份证,在16岁那年曾找人偷偷调查了“金育孤儿院”的档案,没想到在苏罂的档案下,竟然是——失踪5年宣告死亡。
我走出门外,外面正下着阴冷的毛毛雨,黑压压的云好似天都在哭泣一般,我紧紧地闭着眼,心间蔓延开一种尖锐的疼痛,隐隐的,连绵不绝的……这条路,早已由不得自己……我必须走下去,而且,要勇敢地走下去!
姚烨的车就停在警察局的门外,他打着伞走到我面前,“走吧。”
周意清的葬礼是在C城最大的殡仪馆举行,姚烨让我换上了黑色的衣服,袖子上别上了一块黑布,我怀着悲伤的心情与他一起步入场内,悼客象潮水一般涌到,大门口以及灵堂前的两班鼓乐手,不换气似的吹着打着一曲哀乐。
在接近灵柩的地方,一行人悲恸地站在那里,每一双眼眸里都是最真切的伤痛。那盛开的青竹之下,一个人静静的躺在里面,白色的花瓣一朵朵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