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她察觉到,又匆忙低下了头,仿若刚才那个人不是她,而是人家的错觉而已。
冷少扬忖了一下,然后撇了撇唇问道,“为什么不读?”
还没等想想回答,他又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听说被我打断过腿的那个家伙去了Q大,你不会也想去北京会一会他吧?”
他顿了顿,又眯起眼睛继续道,“难不成你还对他痴心不改,非君不嫁,莫非我做了一件可耻的事情,拆散了一对天造地设的佳偶,横刀夺爱。”
他自言自语,啧啧称奇,“难怪你死活不依,原来是想搞婚外情啊。”
想想倏的站了起来,她觉得跟眼前这个人实在是无话可说,跟他说话,还没说到一半,他就开始瞎编乱造。
可是他说的也不是凭空捏造,自己到底是否是纯粹想要跟程飞团聚想要去北京念书的呢?
这三年来,她这么辛苦的奋发向上,果真是他说的这个理由吗?
在扪心自问的这一刻,想想有些不确定起来了,到底是还是否呢?
“不会被我说中心思,然后恼羞成怒了吧?”
冷少扬目光中多了一抹阴鸷,但很快敛起,身侧的拳头动了两下,还是按奈住了。这个程飞,原本以为是个小角色,没想到并不是自己认定的,都去了北京两年了,还能够影响想想的情绪,看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心中多了一层忧虑,看来,是万万不能让想想去北京念书,此事还要拜托肖妈,挑明利害关系,反正想想不能去北京,万一他们旧情复燃,自己又在国外,远水救不了近火,他可不希望回来,自己的娇妻就这样白白拱手让人。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是断然不可行的。
“我就喜欢程飞。”
想想撇唇冷笑,她其实如今也理不清对程飞的情意是否还如当初一般,但冷少扬说的话,句句带刺,让她不想将这恶气咽下去。
“你…确…信…你…是…真…的…喜…欢…程…飞?”
冷少扬薄唇轻启,一字一字逸出,他俊脸上有着暴风雨来临的前兆,想想还来不及跟他保持距离,他就一手攥住她,用力一拉,她猝不及防间,就跌落在他的怀中,呼吸也跟着一滞。
想想秀眉一拧,还未挣扎,冷少扬炯亮的黑眸迎上她澄澈的双眸,看得她胸口一阵绷紧。
她想要垂眸,可是他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跟他对视,迫使她给他答案。
她痛恨自己逞强跟他僵持上,明明讨不了半分便宜,可她老还是喜欢跟他对峙,见不得他好过。
“喜………”
她抿了抿唇,故作镇定地想要说,却被冷少扬一只手给挡住了,他俯身贴到她的耳边,威胁道,“你若是说出喜欢两个字,回头我就告诉肖妈我们结婚了,保不定就把她给活活吓到了。你要知道我的脾气,你要是得罪我,下场有你受的。还有你刚才口是心非,我听了很不高兴,你要是志愿填了北京的任何一所高校,我就告诉肖妈,打小报告这点国际长途的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说完的时候,冷少扬放开了她,抚平了胸前因为她挣扎而起的衬衫皱痕。
想想敢怒不敢言,他真小人,将什么都算计进去了,自己是赔进去了所有。
妈妈,他动不动就拿妈妈来加以要挟,可恨的是自己偏偏最在乎自己的亲人。
出了KFC,想想说要回家,昨天一夜未归,今天还没回去,妈妈估计是担心了吧,虽然冷少扬撒了谎。
正好迎面走过来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孩,大概五六岁左右,身上脏兮兮的,一点也不可爱。小女孩的妈妈一边拿纸巾帮她擦鼻涕,一边在训斥她,不要调皮捣蛋。这小女孩偏偏不要纸巾,提起她妈妈的袖子往鼻子上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