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谨叹了口气,“恐怕无法生育了。”
客堂上顿时安静下来,气氛变得异常凝重,张谨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毕竟刘琮的伤有点难以启口,自己在州牧夫人面前提起此时,她会不会心生不悦?
过了良久,蔡夫人才徐徐道:“你是襄阳最好的名医,你应该明白‘病者看年’的道理,现在你只是匆匆一观,就能肯定他无法生育了吗?你这让州牧心里怎么接受,张医正,话可不能像你这样说。”
张谨是襄阳第一名医,见多识广,刘琮的伤势他一看便知,肾脉断了,怎么可能再行房事,更不用说生儿育女了,不过张谨也听懂了蔡夫人的意思,不准自己把话说绝,要留一点希望。
张谨为聪明,深谙官场之道,既然蔡夫人已经这样提醒他,他怎能不知趣。
沉吟片刻,张谨又道:“当然,天下本无绝症,只看医者高明,琮公毕竟只是被踢伤,没有见刀剑血光,若细心调治,几年之后,说不定能恢复生机,下官确实不能把话说绝。”
蔡夫人点点头,张谨的态让她还算满意,她给旁边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端着一只银盘上前,盘中是一块玉牌,蔡夫人淡淡笑道:“这块玉牌赏给你,凭它去向刘府管家支取五两黄金。”
‘五两黄金啊!’张谨简直大喜过望,连连磕头,“多谢夫人赏赐!”
蔡夫人笑了笑,性又把话说清楚,“希望州牧回来时,你必须让州牧明白,琮公的病可以治好,只是需要时间,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谨心中暗暗叹息,他怎么不明白蔡夫人的意思,钱已经收下,他就得按蔡夫人的话来做,“下官会给州牧一个欣慰的回答。”
“不是欣慰回答,而是肯定的回答!”
蔡夫人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张医正,我不想杀人,但这件事你若处理不好,死的绝不止你一人!”
**裸的威胁令张谨额头上出了汗,后背感到一阵阵凉意,半晌,张谨低声道:“下官明白,先告退。”
“去吧!”蔡夫人冷冷道。
张谨起身告辞,蔡夫人又沉思片刻,当即下令道:“准备马车,我要去城外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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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笼罩下,一辆马车在十几名骑马侍卫的保护下,正疾向城西的蔡里驶去,这是一辆宽大而气派的马车,仅从十几名顶盔冠甲的侍卫,便可看出马车主人身份的尊贵。
这辆马车的主人正是蔡夫人,马车车窗上,蔡夫人苍白的脸庞时隐时现,一双还算清秀的眼睛里充满了忧虑和阴鹜之色,在短短天时间里,蔡夫人已经是第次跑娘家了。
这一切都是为了刘琮,她必须要说服兄长继续支持刘琮,自从刘琮的消息传到蔡家,蔡瑁对刘琮的态有了一点改变,不准女儿去州牧府探望刘琮。
虽然只是一种蛛丝马迹的变化,但蔡夫人便已意识到不妙,恐怕兄长已认为刘琮再无立嗣的可能,准备放弃他了,这绝不能允许,她必须要说服兄长按照原计划将少妤嫁给刘琮。
尽管她也知道,这对少妤有点不公平,但蔡夫人已经顾不上儿女之情,她只考虑自己的利益和家族利益。
昨天和前天,兄长蔡瑁都借口生病拒不见她,蔡夫人知道兄长是什么意思,今天她不再去见兄长,直接去见二叔蔡训,她相信二叔能说服兄长蔡瑁。
马车在蔡府老宅前停下,蔡瑁之弟蔡环的妻何氏迎了出来,她们只寒暄几句,蔡夫人时间不多,何氏便直接领着蔡夫人向后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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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夫人怎么会想来见老朽?”房间里,蔡训笑眯眯问蔡夫人道。
蔡夫人恭恭敬敬行一礼,“目前这件事暂时还封锁消息,可事关蔡氏家族的兴衰存亡,侄女必须得到二叔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