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笑问道:“州牧准备严惩他们二人吗?”
刘璟哼了一声道:“虽然谈不上要严惩,但因他们二人大意失职,使我损失了千余人,他们必须承担责任,否则,我何以服众。”
司马懿本想替他们二人求求情,可见刘璟已经有了决定,嘴边的求情话又退了回去,其实司马懿也知道,因为这几年发展顺利,很多人都失去了警惕之心,有了轻敌的想法,尤其轻视刘备。
但刘备却能在绝境中抓住漏洞,重夺秭归县,令他们十分被动,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可小视的力量。
司马懿的思又回到秭归县,这时刘璟凝视着沙盘上的秭归县城道:“现在巫城援军已到秭归,六千多人守城,如果强攻秭归城,我至少要伤亡四五千人,加上之前的千余人,这一次就要损失七八千人,代价大,仲达可有什么方案?”
司马懿沉吟一下道:“微臣在想,刘备军队从西陵县旁边绕山而过,偷袭秭归县得手,那秭归县旁边会不会也有一条小呢?”
司马懿指着秭归县旁边一条河流又继续道:“这是兴水,沿着兴水河谷北山,可以抵达兴山县,继续北上,绕过荆山可以抵达襄阳,我听说兴山县的兴水很窄,水流也不大,可到了秭归,水面宽丈,水流很大了,这说明沿途有支流注入,有水就有,必然会有小绕过秭归。”
刘璟眼睛里若有所悟,“仲达的意思是说,先取巫城?”
司马懿笑道:“州牧不是说,秭归和巫城是一盘棋吗?拿下巫城,看秭归还能支持多久?”
刘璟沉思片刻,立刻对亲兵令道:“去把刘正给我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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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秭归县以东数里外,有一条不大的河流,叫做兴水,因途经兴山县而得名,河流是南北流向,在崇山峻岭之中由北向南蜿蜒奔流,最后汇入长江。
中午时分,一支五余人的精锐士兵在距离秭归县约十里的河谷休息,这一带树林茂盛,河水清冽,虽然已是秋冬交替的时节,但河谷并不寒冷,反而十分温和,各种植物长得郁郁葱葱。
这支五余人的精锐之军正是荆州军的鹰击军,他们个个体能超群,作战勇猛且箭术高明,很多士兵都能以一挡十,在从前江夏军的南征北战中,他们立下了累累战功。
在河边一块平坦的大石旁,鹰击军领刘正向几名新加入鹰击军的军官简单介绍各种军规,鹰击军其实和普通军规一样,只是更加严厉,比如绝对服从,就算明知是送命也必须毫不犹豫执行等等。
“在我们鹰击军,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干净,绝对没有什么摆后台、贿赂之类,一切都是看功劳,所以鹰击军才能被称为荆州第一军,这一点我希望各位记住,我刘正最恨的就是不公平,所以我绝对不准那些丑恶之事在我军中发生。”
这次加入鹰击军的新兵有十人,是从攻打平安堡战役中挑选出的十名最勇猛者,包括潜入平安堡得手的任平等六名将士,这也是对他们一种嘉奖,谁都知道鹰击军的士兵待遇最优厚,提升最为快捷,在荆州军中,一般是五年升一级,但鹰击军却是年升一级,这倒不是鹰击军的特殊,而是他们多有立功的机会。
新任军侯任平拱手笑道:“我们都是出身贫寒之人,哪有什么后台,我们都渴望公平,请都尉放心!”
刘正颇为欣赏任平,居然能攀上平安堡,混入敌军中寻找战机,这种胆大心细的风格十分对他的胃口,他呵呵笑道:“以后大家都是弟兄,日久了就熟悉了,我也不多介绍了,顺其自然吧!”
这时,两名士兵带着一名十余岁的男快步走来,向刘正禀报道:“启禀校尉,找到一名采药人,确实有山可越过秭归县。”
刘正大喜,对采药人行礼道:“这位大哥贵姓?”
“不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