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刘纬大发雷霆,一连杀了十几名看守,余恨未消,又派出数人,去各处关隘一追杀吴懿。
但刘纬做梦也想不到,吴懿根本就没有离开定军山大营,他乔装成小兵,就躲在后勤辎重军中,吴懿在益州军中威望很高,自然有人会暗中将他藏匿起来。
在一座堆满粮食的大帐内,乔装成小卒的吴懿正神情凝重地听一名军官的紧急禀报,“吴将军,军营中盛传一个消息,说州牧在出巡上暴毙,现在成都人心惶惶,也不知消息是真是假?”
这个消息让吴懿大吃一惊,刘璋居然去世了,虽然这只是一种传闻,但吴懿也知道这种事情不会空穴来风,必然是成都出事了,想到他和刘璋近二十年的交情,吴懿心中不由有些难过。
不过此时不是悲伤之时,吴懿心里很清楚,刘璋若真的死了,刘纬一定会赶回去争夺益州牧之位,他又对军官低语几句,军官点点头,“卑职明白!”
他行一礼,就匆匆去了,望着军官走远,吴懿又想起刘纬的种种愚蠢行为,最终功亏一篑,眼看到手的汉中居然被张鲁翻盘了,他不由恨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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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内,刘纬终于得到了黄权的紧急快报,父亲在新都县暴毙,死因不明,这使刘纬被惊得目瞪口呆,半天才回过神,禁不住放声大哭,周围的亲兵们都面面相觑,他们都明白了,军营中传闻主公去世,果然是真。
黄权派来的使者连忙劝道:“公,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我们必须立刻赶回成都,别驾保证朝廷会支持公继承益州牧之位,不能被长公擅自登位。”
刘纬擦去眼泪,点点头道:“黄别驾手中有多少军队?”
“只有高沛将军的一万军队,而张任两万军支持长公,形势对我们不利,别驾希望长公能把军队带回去。”
刘纬想了想,他手中还有万五千军队,还有无数粮草辎重,如果把大军带回去了,至少要十天时间,恐怕那时就来不及了,只能分批走,想到这,他立刻吩咐亲兵道:“速去将王将军找来!”
片刻,校尉王洪匆匆走进大帐,王洪也是一员老将,跟随刘璋多年,是刘纬的支持者,这次刘纬废掉吴懿,军务杂事便交给王洪掌管,他快步走帐,躬身抱拳道:“参见纬公!”
刘纬叹了口气道:“王将军,我父亲恐怕遭遇了不幸,现在成都情况不明,我需要立刻赶回成都。”
王洪心中黯然,默默点了点头,“卑职听从公安排!”
刘纬沉思片刻道:“我先率五千军赶回成都,你可率领其余万军队徐徐撤退,当心被张鲁伏击,切不可大意了。”
“卑职遵令!”
刘纬站起身,对亲兵们令道:“立刻收拾物,我们马上就出发!”
半个时辰后,刘纬率领五千精锐之军急速赶回成都争位,这时万益州军便由校尉王洪执掌,王洪当即下令,军收拾行李,准备南撤。
夜幕初降,大帐内,王洪正在收拾书,今天再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出发返回益州,就在这时,帐外忽然传来亲兵的一声惨叫,这让王洪不由一怔,发生了什么事?
不等他起身,一个黑影冲了大帐,是一名军官,身高八尺,身着盔甲,手执盾牌和长矛,目光冷厉地盯着他,待看清来人相貌,王洪不由吓得魂飞魄散,眼前军官竟然就是被救走的吴懿,他吓得直打哆嗦,“吴将军,你怎么在这里?”
说着,他的手向后面的长剑摸去,他一把抓住剑,大喊一声,“来人!”
旁边几名整理书的亲兵一起拔刀向吴懿冲去,这时帐外又闯进十几名士兵,乱刀劈翻了几名亲兵,吴懿手执长矛一步步向王洪逼近,王洪见势不妙,转身一剑将大帐劈开一个口,正要向外逃去,就在他刚要起身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