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有我在,断断不会看有人欺负你的!”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那两个锦衣卫已经走了出去,转身走到下一间铺面里去了,郭成看着他们的背影,跺了跺脚,朝着自己的理事所走去,这事情,他得找同僚们打听个明白。
不用回到理事所,在街面上,他就看到不少带着高帽子游荡的同僚,和他一样,这些同僚看到锦衣卫挨家挨户的走动,送银子上门,先是大惑不解,既然一个个就嘻嘻哈哈起来,一个个,好像看热闹一样的,看着锦衣卫的作为。
“曹缉事!”终于在一家茶楼的大门口,看到自己的辑事,郭成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去。
(在这里说一说东厂的编制,除了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也就是俗称的东厂提督是有司礼监的秉笔太监担任以外,东厂也有自己的一套班子!东厂提督一下,有掌刑千户、理刑百户数人,也就是大家熟悉的档头,起初的时候是由由锦衣卫千户、百户来担任,后来这些人员的选拨推荐,就和锦衣卫没多大关系了。档头们是东厂的骨干力量,其下掌班、领班、司房、缉事等人,算是一层层下来的干部,到了最底层办事的,就是番役了。辑事,就是仅仅高于番役的存在,也有叫做役长、小档头的,其地位,相当于锦衣卫百户所里的小旗!)
“郭成,你来了,看看这帮锦衣卫吃错了药了,全部都疯了,咱们昨日里收上去的银子,他们那边当官的,今天全给补了下来,要是这样,咱们算是收的这些商户的银子,还是算的收的锦衣卫的银子啊!”曹缉事坐在靠门的地方,从这里看出去,大街上的情形一览无遗,锦衣卫们的举动,自然也就落在了他的眼里。
“曹缉事,你听说了吗?锦衣卫的人说,打下个月起,这平安银子,不用咱们收了,他们锦衣卫的人,一起就给收了,不光是咱们辑事厂的,连兵马司那边的,他们也包办了?”郭成灌了一口水,对着自己的上司说道。
“扯淡!”曹缉事显然没听说过这事情:“他们收他们的,难道还管得到咱们头上来不成!”
“是真的啊,是锦衣卫的人,那个叫小六还是什么的,亲口对我说的!他们不光收他们那一份,连咱们的都一起收了,还说,若是别的衙门的再来收钱,这商户们被收走多少,锦衣卫就补给他们多少,曹缉事,这事情是个什么味道,这些锦衣卫是疯了吗?”
“你们几个,去对面刚刚那几个锦衣卫去过的铺子问问,看看是不是这个说道!”曹缉事不理他的疑问,对着身边的几个手下说道。
几个手下应声而去,没多长时间,他们很快就回来了:“和郭成说的一样呢,商户们都被知会了同样的消息,缉事,这事情要不要报上去,街面上的事情,上头只怕还不知道呢!”
“废话,当然报上去,锦衣卫这是要吃独食啊,这么大的事情,不报,这不作死吗?”
东厂西城理事所掌班叫程有仁,算起来,也是东厂的老人了,不过他的发迹还是跟了余雄余大档头之后才发迹起来的。从一个普通的番子到独挡一面的理事所掌班,以他市井的出身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也因为这个缘故,对于自己的靠山兼顶头上司余雄,他一直都是忠心耿耿,颇有些“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的意味,堪称是余雄手下的第一忠犬。
半天时间,凑起五千两银子,对他来说,其实也不算太难的事情,做了两年多的掌班,他的身家都不止这个数字了,余雄一句话,他就是献上自己的身家,也不是不可能的,只要余雄在,他这银子,去了自然还会有回来的。
不过,给余大档头传话的人,很委婉的提示他,这银子,你不要误会,不是大档头要打你的秋风,而是要你这样这样。。
既然恩主有指示,又不是什么难事,他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