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打不过或者打起来占不到什么便宜,而确实又有实际的需要,那自然就得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买卖了。
钱无病哦了一声,却是没有想到这一层意思。
“既然这样,也别去什么市集去了,索性带你去开开眼界!”他回过头来,对着身后的王知秋说道:“你去告诉钱宁,就说叫他到四海楼来见我,我在四海楼的三楼等他!”
若是要做买卖,四海楼自然是最好的场所了,钱无病也觉得好笑,刚刚谈完上百万银子的生意,再转身带着一个小丫头去市集门坊看有什么好做的买卖,这反差也太大了一点,既然如此,不如索性带这这丫头去四海楼转一转,她若是知难而退那自然更好,若是想为听到族人谋点福利,自己顺手帮点小忙也方便。在京城里做买卖,这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地方,最有商机的地方,除了四海楼,舍我其谁!
一行人朝着四海楼行了过去,钱无病一身富家公子的打扮,而身边的几个锦衣卫则是龙精虎猛一副狗腿的架势,唯一面相良善有点斯文气质的王知秋,却被钱无病打发回了南衙,这一行人走在街上,队伍中还夹杂着一个明显不像侍女的女孩,若不是随着他们的格丽莎一路来眉花眼笑的,这行人们都要以为这是哪家的纨绔去哪里抢了个色目小姑娘回来了。
半个时辰后,钱无病站在空荡荡的大厅门口,有些傻眼了。
“就这里吗?”格丽莎好奇的看着大厅里的小猫三两只:“这没什么值得开眼界的地方啊!?”
钱无病黑着脸,朝着二楼走了上去,一边有伙计前来招呼,却被许浅等人蛮横的推到一边,再啰嗦,许浅咔嚓一声,刀就从刀鞘里弹了出来,几个伙计哪里看到过这样的阵仗,顿时就蔫了。
等到有管事的人赶过来的时候,钱无病已经背着手站在三楼最大的一间房间了,脸上好像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了。
“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在这里撒野,是不是想到锦衣卫的大牢里去舒坦几天?”
人还没到,这嚣张的话声就传了过来,钱无病眉头一皱,也不说话。
“叫你们东家过来!”许浅虎头虎脑的瞪了走过来的家伙一眼,就连他的阅历,也看得出来的这家伙,不像是个能做主的。
“叫容树声过来!”钱无病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过来,那管事一愣,居然连容老板的名字都知道,这年轻公子有来历啊!
“是哪一位要见容某!”容树声从管事的背后慢慢走上楼来,对管事的摆摆手,管事退了下去。许浅看了看他,让开了道路,这一位倒像是个大老板的模样。
“我记得我上次来的时候,这里人满为患,京师商贾,无不以在此交易为荣,这才多久,就到了这般光景,你就这般给我经营的么?”
钱无病背着手转过身来,看着脸上先是惊愕,继而变得有些发苦的容树声,铁青着脸问道。
“你知不知道,这四海楼,每年要给内库缴纳多少的银两!”钱无病逼问道:“你又知不知道,我若是缴纳不出那么多银两,我会如何?”
“大人……”容树声呐呐的想辩解一下,却被钱无病的脸色吓得有些喉咙发干,说话都有些困难了。
钱无病没有理他,走到他的面前:“一年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充裕点算,一个月差不多要进账十五万两银子,也就说,每日里,这楼子里除掉所有的开支,至少要盈利五千两银子!”
他指了指楼下原本热闹无比眼下却一片空旷的大厅:“你看看眼下的光景,这像是能赚五百两银子的么?
“到时候,这银子交不上去,钱某的前程固然是要受些影响,只怕家里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那点血汗钱,也得全部给填到这个窟窿里去,容老板,你是打算看着我钱某一家人餐风饮露,留宿街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