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文见宋氏这般疲赖模样,一时间气的额头青筋直跳,蹲下身去,抓着宋氏的衣领便将宋氏给拎到了眼前,压着声音怒道:“我问你,你是不是给珞丫头喝过绝子汤?还有,我的身子是怎么回事?大夫说我早被人下药绝了子嗣,你说,是不是你做的!?”
宋氏听闻苏定文这般说,顿时便嘎嘎笑了起来,她如今容貌苍老枯槁,神情阴戾沉郁,唇角还带着血,声音也沙哑粗粝,笑起来那样子说不出的古怪骇人,苏定文竟有些心下发虚。
宋氏却陡然收了笑,竟然一口承认道:“这两件事儿啊,没错,你还不算太蠢,总算发觉了。这些年你一直不再有子嗣,难道便不曾怀疑过?还有你那宝贝庶女,我只恨当初下的不是断魂汤,哈哈,不过绝子汤也不错,一个女人生不出孩子来,我倒要看看她这一辈子会如何!”
听闻宋氏的话,苏定文想到自己再不会有孩子,想到他原本已经为璎珞寻好了去处,却生生因为宋氏被打断了所有筹谋,一时间恨的一把掐住了宋氏的脖颈,道:“你这个毒妇!不知悔改的毒妇!”
苏定文狠狠掐着宋氏的脖颈,神情越来越狰狞,宋氏如今身子虚的厉害,根本不是苏定文的对手,挣扎了两下,非但没能挣脱,反而激地苏定文越掐越紧,没片刻宋氏便面色紫涨,翻起了白眼。
她想着自己这一辈子,到底淌下了眼泪,那泪滚到苏定文的手上,苏定文才像被火烫了一样蓦然回过神来,手一松,放开了宋氏。
只剩下一口气的宋氏扑倒在地上拼命的咳嗽,咳了半响,略微回过气儿来,却又禁不住盯向苏定文怨毒地道:“悔过?呵,我为什么要悔过,给你下药,这简直就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了。哈,如今你厌弃了我又如何,便是我死了,你另娶了妻,也不会再有儿子了。你这辈子爬的再高,挣的家当再多,也都是涵儿和飞儿的!是我儿子的,哈哈,还是你想留给你那外室生的孽种?那孽种是不是你的种只怕你都不清楚吧?哈哈,都是我儿子的,那些贱人再生不出你的儿子来,占了我的位置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宋氏越喊越激动,越来越癫狂,声音也越来越大起来,苏定文生恐她喊得外头下人都听到,眼见和这疯妇根本就说不清楚,他怒地又盯了宋氏一眼,转身便大步出了院。
岂料刚刚到了院门处,却见苏景飞偷偷摸摸地趴在门口往里瞧,许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来,一时躲避不及,便被苏定文给撞了个正着。
苏定文心头满是怒火,想到之前因苏景飞谋害璎珞的事儿,自己已经罚了苏景飞禁足,此刻他竟然又出现在这里,苏定文怒火便冲了上来。
加之方才宋氏刚刚说了那样的话,苏定文怒火叠加,一个没忍住,抬脚便狠狠踹在了苏景飞的身上,直将苏景飞生生踹地跌滚了出去,发出一声惨叫。
宋氏刚好将这一幕瞧在了眼中,她愣了一下,蓦然认出了久不曾见的次子来,一下子便尖叫一声张牙舞爪地便向院门的苏定文扑去,那眼神简直似要吃了苏定文。
可惜她还没能扑过去,苏定文已出了院,冲两个守门的粗壮婆子沉喝一声,道:“关门!”
宋氏扑到了院门,门却已从外紧紧关闭了,宋氏趴在门上,拍打着喊叫着,却无一人搭理。
而苏景飞素来体弱被苏定文踢了一脚竟是疼的晕厥了过去,宋氏隔着门缝眼瞧着苏定文令婆子抬走苏景飞,眼眸中一时有决绝而奇异的光芒闪动不已。
一刻钟后,二等丫鬟小婵快跑着进了大夫人白氏的落子,到了廊下便自行挑起帘子进了屋。
屋中白氏正泱泱的躺在美人榻上由着丫鬟修剪指甲,见小婵进了屋不由微微撑着身子看了过去。
小婵福了福身,欢喜地道:“二少爷听到消息果然偷偷从墨涵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