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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2 / 5)

上坐下,郭远更是一坐下便将椅背调到最低位置躺下。前后排的位置本来就窄,再这么一调,腿就被压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晨曦气愤地晃着他的椅背说:“你压得我动不了了!”

“是我压你还是椅子压你?说清楚点。”

一直袖手旁观的章路看着贺晨曦气得说不出话的模样,轻咳了一声,顶着椅背将她的腿扳了出来,说:“要是这样难受,就放我腿上。”

一句话就让郭远迅速调直了椅背。

一路上章路有时会问那栋楼是干吗的,那块地是干吗的,晨曦就跟他细细地讲,讲近十年间这座城市的沧桑巨变,听着听着郭远也忍不住会问上两句,但贺晨曦选择当作没听见,继续和章路说着他们的话题。

最后郭远黑着脸转过身子说:“贺晨曦你摔坏了我的玉雕屏风,这笔账怎么算?”

晨曦皱着眉看他,“你说什么?什么玉雕屏风?”

郭远将放在膝盖上的小黑箱子打开,取出了一个一尺见方的木雕盒子递给了她,伸手的瞬间深蓝色的制服袖子下露出一截白色法式双叠衬衫,一粒精致的湖蓝色猫眼袖扣在阳光下发出幽蓝的光,晃得她有些失神。接过了盒子时鼻尖有些冒汗,她翻开盒子的铜搭扣,只见深红色天鹅绒衬里托着的一个精美的玉质雕屏,雕的是云母屏风烛影深,碧海青天夜夜心,嫦娥后悔偷灵药的桥段,那晶莹剔透、鲜翠欲流的颜色一看便是玉中上品,只是圆滑连接处的几处断裂生生阻断了流畅,果然几块零星的玉片散落了出来,不是云彩缺了角,便是月桂折了枝。她砰地关上了盒子递还给了他,义正词严道:“凭什么说是我?”

曹远樱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也不一定是她吧,说不定碰倒箱子之前东西就已经坏了呢?”

郭远看了她一眼,目光中透着凌厉,她便耸了耸肩不再说话。

晨曦这才想起曹远樱那一声“见鬼”所为何事,她忐忑不安地咬了咬唇,问郭远这物价值几多。郭远连眼都没眨一下,“三百万”脱口而出,当场把其余三个人都噎住了。曹远樱摇着头说:“不可能吧?三百万!泰铢还是越南盾?”

“上等的羊脂玉,最好的能工巧匠,能都聚在一起是天作之合。玉无价,懂吗?”郭远将盒子放回了箱子里,便躺在椅背上闭目养起了神,仿佛刚刚的事根本没发生。

她当然知道,他何须她来赔,他就是看不得她自在,他只是想让她难受。他果然很好地打破了她和章路之间融融的气氛。

直到车子到站。

曹远樱将睡了过去的郭远晃醒,他站起来看见后面一排已人去座空,急忙问:“他们人呢?”曹远樱努了努车外,只见那两人正匆匆朝站外走,仿佛避之不及。

看着郭远紧蹙着眉心,曹远樱笑道:“这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变小猎狗了。别说我没提醒你,这可是一场攻坚战,你多准备点粮草过冬吧。”

郭远嗤笑,“现在才七月,你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你未免太看不起她了,那团棉花里搞不好藏着暴雨梨花针。反正电话、地址,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以后的事随你们折腾去,我可不管了。”

晨曦言出必果,执意要将章路送到家。经过一家饭庄,章路哎了一声,司机便踩了一脚刹车,放慢了速度,扭头问:“停这儿?”

“我只是想说这家饭庄居然还没倒闭……就这儿吧,我们去吃个饭。”

晨曦有些悻悻的,“才四点啊。”

“飞机上的饭我没吃饱。”

下了车没走两步,章路突然说:“哎,那人跟来了。”

“谁?”晨曦回头,错愕地发现郭远也下了出租车,挎包从左肩换到了右肩,一抬头便微笑地冲她挥手,风尘仆仆的模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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