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座从天而降的大山,拦在了她的面前,阻止了她前行。
仿佛要很大的毅力、很强的意志,才能翻过去。
可是她现在这么累,累的连气都要喘不过来了啊。
纪安宁翻身,捏着手里的一小叠钱,闭上眼睛,却是满脑子曾经最想抹掉的记忆。
第一次的疼,和一次又一次的怕。
‘他每次都在前面几站上车,然后跟你一起坐到底站。’
‘他背着你下车。’
……
这一觉,纪安宁睡的特别的绵长,一直在做梦,到底梦到了什么,醒来后却又一点记忆都没有。
外面天是黑的,她开灯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钟,八点半。
她不打算出去,她怕碰到这个家里的任何人,就一直靠在床头。
‘笃笃笃’
不知道坐了多久,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这个时间会是谁?
纪安宁皱眉疑惑的看向房门口,门外的人又敲了几下门。
她这才应了一声,“进来。”
然后伸手打开灯。
外面的人得到她的应允,轻轻的推开房门。
看到来人,纪安宁十分诧异,愣了愣,她反应过来,立马振作精神,“爷爷。”
老爷子穿着他最常穿的那套灰色的睡衣,双手负在身后,慈眉善目的朝她走来。
喊了他老人家一声,纪安宁仍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