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都是民间征收纳税得来的,所以如果国库有钱,她不会硬压着不发的!
这也就说明,国库里的银子已经是寥寥无几了,太后父亲刘丞相在时,国库的出纳一直是由刘丞相管理的,刘家被抄后,国库的管理自然而然的落在太后手中。若说国库中真有些银子,那朝臣们也不会将国库交给太后一个女人管理的,我看他们是谁也不敢接这烂摊子!
刘家在时,生活就好不奢侈,足可以说是挥金如土,在民间都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刘家宅帝王宫。想必刘家的这样的奢侈做派自然不可能是出他们自家的收入,我想大多都是出自国库与商家供奉。
再加上,那时还有个吸血鬼昌文侯,能到达国库,又能不被挪用的钱财肯定还不如一个一品大官的宅子。
由此完全可以说明,太后如今是落得个两难的境地,她想发钱赈灾,可又没有银子,不发放赈灾的银子,迟早激起民愤,面临民间起义,付国建朝不过三十年,各地诸侯不少都是从前朝过来的,京中大臣中也有些前朝老臣,这本就是极不安定的!再加上先皇早逝,皇帝年幼,付朝的江山岌岌可危。
如果这时,问朝中百官募集银子赈灾,是极不现实的事情。贪的,没有利益的事情他们不干,也犯不着讨好太后;清的,手里又能拿多少银子?
若是问京中商家讨,也是没着落的,大商家在朝中多有依傍的大臣,小商家又没个什么钱!
我想,这个时候,太后应该愁得头发都发白了。但说实话,就算是她琢磨死,也不一定能琢磨出什么好主意来!
父亲回来时,我与他说起这件事,父亲摸了摸胡子,说他上朝的路上也看见那些难民了,有的难民甚至都在京中拦截官轿,请求朝廷赈灾。
我见这些灾民可怜,于是跟父亲说道“爹,不如趁这次机会,我们也搏一搏好名声!”
“这……”父亲说道,“我倒是想过,只是仅凭我们一家之力也做不出什么来,只能暂时施粥几天,等几天后,我们不开放粥铺了,反而会惹得那些灾民的埋怨!”
“也不能这么说。”我说道:“爹,你有没有想过,只要我们先开铺施粥,再以爹你的威望,聚集百官说服他们募捐银子赈灾,我相信到时候一大半的官员都会拿出钱来赈灾。那时,沐家也不会干看着我们朝家做好人博好名声,自然也会号令百官捐款,更何况他们还有一家很有钱的亲家呢!这时,就算我们不再施粥,百姓首先记得也是我们朝家的功德!”
“这话说的也是,只是……”父亲顿了顿说。
“只是父亲懒得管?”我接上父亲的话。
父亲淡淡一笑,表示正确。
我摇摇他的手臂,撒娇道:“爹,我虽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可我却知道这天下最不能失的就是民心,更何况他们真的很可怜,爹就这样见死不救吗?”
我心里其实清楚,父亲和沐家之所以迟迟不动,是因为想逼太后,想逼百姓造反,倒时天下大乱,百姓怨君昏庸,怨太后把持朝政、残忍无道,父亲和沐家也就有借口、机会造反。
父亲拍拍我的头,说:“不是爹心狠,只是爹也无能为力。”
听了父亲的话,我明白他现在必定是不会出手的,我就算再怎么求他,他也不会答应我的请求,便放下了他的手,慢慢离去。
回去的时候,我在想,到底如何才能帮助到那些难民?想要寻求父亲的帮助是不可能了!那还有什么办法呢?
有时,我真是在想,为了政治目的而去伤害无辜的人,这到底是一种无奈还是为了一己私利?我越来越不喜欢这样的政治斗争了。
身为父亲的女儿,我自然是希望朝家好好的,可身为一个普通的人,我又觉得那些难民太过可怜了吧!让他们成为政治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