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那边的响动提醒我上课时间已经到了,但和荼蘼一同从阳台走出来的场景却没能逃过白兰的眼睛。
荼蘼就这么径直从后门走出了教室,而我则是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亦或是荼蘼的位置上。
本以为白兰多少会摆出些小情绪,但她好像并没有打算让我好受,只是面无表情地继续翻看着摆在桌上的日语教材,让我摸不透她的心思。
直到我将放置手心的荼蘼花摆在桌上然后被她的余光所捕获,她忍不住好奇地转过头,张口却是句日语:
“これは何で?(这是什么)”
“这个啊,”
我笑了笑,
“刚从那边摘来的荼蘼花,怎么样?好看吧。”
先前还颇感兴趣的白兰听到我的回答之后令人意想不到地皱起了眉头,像是十分不解:
“你听得懂?”
“嗯?为什么听不懂?”
我反问起她,
“难道我还要装作不懂一个人脸红心跳吗?”
“为什么你连这方面都懂的?脑子里怎么装得下这么多东西的?”
白兰一脸不可思议,甚至伸手推了推我的脑袋,
“这世界上真有你一无所知的领域吗?”
“英语里面的all-known可是用来阴阳怪气的,我可没说过自己懂得多,只是你说的我恰好都懂而已。”
我又抬头看了看黑板,发现在我俩说话期间台上的吴老师都已经又讲了两题了。
“豚野郎。(猪头)”
“喂,这个是骂人的吧。”
白兰似乎仍不服气,但恰巧这句我仍然能听懂。
“わかった,わかった。(知道了,知道了)”
料是这样下去凭自己同样半罐水的日语让我吃不了亏,白兰只能就此作罢。
而对于她这种行为,我最后的回复便是:
“君的日本语本当上手。”
“后面的同学,在说些什么?”
但好巧不巧在这最后时刻被吴老师发现,我猛地抬头,看见黑板上已经站了有三个同学正在黑板上写写画画,还有一块黑板正空缺着。
“你也上来写这道题吧。”
果不其然,吴老师指了指最后一块空白黑板将我抽上台。
但此时我却连题目是哪道都不清楚,转头看向白兰,但白兰早就已经因为跟不上进度而沉浸于日语,完全不能像平时上课那样起到一点提醒作用。
急中生智的我只能是缓步走上讲台,趁机左右扫视查看经过同学的讲义,这才终于是确定了其他三人所做的题目。
吴老师让写的题是一道狼追兔子的问题,题干表述为:狼在兔子正南方x米,兔子正向东以速度v前进,狼此时开始以2v的速度追赶兔子,且始终面向兔子,求追到的时间。
由于先前的高数部分没有认真听,所以我看到题干时有些心慌,明明记得这个在不久前好像有讲过,但具体的印象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台,装模做样地将分析图画好后,我和其他同学一样进度陷入了停滞。
此时我心中窃喜,看来也不止我一个人没认真听讲。
“我再给五分钟时间。”
吴老师说完之后,便坐在讲台上操作起笔记本电脑。
“始终对准,速度方向变化,速度是路程的导数......”
面对着眼前的难题,我嘴里不禁开始念叨起来,
“那不就是把速度函数表达出来在积分不就行了吗?”
想到这里我豁然开朗,重新拿起了粉笔开始书写,旁边的几位似乎还没有任何头绪,只能面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