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夜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只知道是殿下的人。
“晕倒了?”皇甫月笙眸底闪过嘲讽,连一点苦都吃不下。
故意装晕倒引她过去?
“是啊,他和几个小厮打架,打不过就晕倒了……”
皇甫月笙眉头一跳,不可置信,“真晕倒了?”
“我已经叫大夫了,他是真的晕倒了。”
皇甫月笙去到拓跋弦所在的房间里,他一身狼狈,脸色苍白,漂亮的卷发乱成了鸡窝头,额头还有淡淡的血迹。
大夫正在写药单,“殿下,他现在感染了风寒,还发烧了……”
大夫把纸放在桌面上。
“嗯。”皇甫月笙给听雨一个眼神,“你拿这张纸去抓药。”
“是。”
听羽拉着大夫一起出去了。
皇甫月笙站在拓跋弦床边,看着他苍白的俊容,邪气的五官在他睡着后多了一分恬静。
他紧闭的睫羽颤抖,隐隐要睁开眼睛的迹象。
皇甫月笙后退两步。
拓跋弦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难受地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慢慢出现一道白色的身影。
他知道这个人在注视着自己。
拓跋弦重新眨了几次眼睛,看清楚她的脸后,苍白的脸顿时闪过悲伤,白得起皮的嘴唇张了张,喉咙又干又哑,用力吐出几个字:“殿下……奴家难受……”
少女站在床边俯视着他,冷漠的眼神没有一点感情,更没有一点怜惜。
他就这么抬着眼眸看她,她的脸很漂亮,下颚线也很完美。
“奴家要……喝水……”他的声音沙哑,语气很轻很柔,脆弱得令人心疼。
皇甫月笙冷静的眸光山闪动,倒了一杯水给他。
拓跋弦双手软趴趴的像面条,抬都抬不起来,他努起嘴巴弱弱的撒娇道,“奴家没力气抬手,您喂奴家喝嘛……”
他扯了扯嘴角,尽量笑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皇甫月笙把茶杯怼到他嘴边。
拓跋弦还没准备好喝下去,她就把水倒下来,他慌忙的吞咽。
“咳咳咳……”喝的太急呛到了。
拓跋弦眼尾发红,努力地坐起来,“咳咳咳……谢谢殿下!”
“我再给你半天时间考虑清楚,是离开还是留在这里。”
拓跋弦身子一僵,毫不犹豫道:“奴家死都不会离开您的!嘤嘤嘤——”
他很想跳下床去跪在她脚下祈求她不要赶他离开……
身体很难受。
他不知道怎么了……
拓跋弦怎么都起不来,软绵绵的眼神就这么望着她,“殿下,奴家只能依靠您了,若是离开您,奴家会死的……”
这会儿,他的眼神多了三分赤诚,少了虚情假意。
也许是因为身体的不舒服,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声音含着哭腔,“殿下,如果奴家死了,您就把我的骨灰带在身边好不好……”
皇甫月笙:“……”发烧给脑子烧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