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两个字,那边登上马车,待掀起马车的帘子的时候,便见到贾赦坐在车中。“老爷也来了。”
贾赦一脸着急道:“哎呀,为父这几日在府上总是记着这事,心里实在放心不下了,琏儿啊,这次到底考的如何啊?”
贾琏端坐在马车上,靠着车壁,回道:“尚可。”
马车外的六儿一脸狂汗,“又是这两个字……”
贾赦见贾琏不愿意多说,心里只道是没考好,也不敢多说,吩咐六儿赶紧驾车。
马车飞快的往宁荣街驶去。
这几日里,贾琏倒是足不出户,每日里看书写字,倒是极为的安逸。贾赦担心贾琏心里有压力,劝道:“琏儿,如今这府上都是咱们的,便是没考上,日后也少不了你的。”
贾琏抬头 瞟了一眼,又继续低头看着书。
“额……”贾赦尴尬的抹了抹鼻子,如今自己是越来越怕自己这个变的内敛的儿子了。
礼部的阅卷室中,几名考官纷纷批阅着已经摆放整齐的考卷。
徐儒批阅着考卷,看着一份份出色的文章,心里越发的满意起来。
“大才,此人大才啊。”副主考官娄明远拿着考卷走到徐儒身边,满脸激动道:“徐大人,您看看此人的文章。”
徐儒摸着花白的胡子,细细的看了起来,越看,脸上越发的激动起来。“俊才,此人果然俊才啊。”
其余诸人见徐大学士都这般夸张,纷纷围了上来。只见那考卷下已是洋洋洒洒的一大篇文章。端看这字迹,铁画银钩,大家之风。
“论国策,国也,百姓之始……”
“这,这……”众人忍不住细细的往下看去,待越往下,心里越激动澎湃。这般的文章,监考多年都未曾遇到过。眼光毒辣,似乎抛开四书五经,却又从四书五经中延伸出无穷无尽的论道。特别是这《国策》一文,实在独到。
副主考娄明远道:“此文章当得此届头名!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柳树文叹道:“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俊才有这般的学问,看来这一届的科举,要出一位栋梁之才了。”
“然也。”其他几人忍不住附和。
徐儒点了点头。“只不知道为人如何?若是品德兼备,方才是幸事。”
副主考官娄明远细细的拿起考卷,忍不住再次感慨,“这般的见解,只怕非年轻人能写出的,只怕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了,可惜可惜。”
柳树文笑道:“两位大人何必如此忧虑,试卷已经阅完,待下官开启这封条,此人是谁,不就能知道了吗?”
二人一听,相视而笑,“呵呵呵,看来吾等亦有糊涂的时候啊。”
柳树文笑道:“非是大人糊涂,实则关心则乱已。”便抚了抚袖口,将一旁的封条细细的拆开。
几人围了过来,待封条慢慢褪去,上面的名字慢慢显现出来。柳树文一惊,擦了擦眼睛,又细细的瞧了瞧。“这……”
☆、第十四章
放榜那日,贾赦早就让小厮等在路口,若是遇见报喜的,定要第一个请过来。若是没有报喜的,也莫要声张。
荣寿堂中,贾母刚刚用完了甜汤,用清茶漱口,又净了手。王夫人拿着棉布帕子给贾母擦干了手掌。
鸳鸯端着小铜盆走了出去,刚刚碰到打帘子进门的周瑞家的。
周瑞家的一见到王夫人和贾母,急忙跑了过去,道:“老祖宗,前面说今日放榜呢。”
王夫人道:“你急什么,若是考上了,是府上的体面,若是考不上,左右也无什么丢人的。”
贾母抬了抬眼皮子,“老身便不信他真能考上。他有几斤几两,老身再清楚不过了。”自打出生便在自己手下长大的,就不信能翻出天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