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些订户全是要到期的续订户,见报纸投不到位,也就放弃了追究,反正下一步不打算续订了;要么就是这些报纸原来被候进丢到了零售市场上变了现金。
就肖明达来文成后侧面了解的情况,马放在文成站名义上是站长,实际上是什么事也不管,整天就知道到处吃喝玩乐,站里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侯进处理,这样时间长了不出事才怪。肖明达有时在心里骂,依自己的脾气,早就将这个马放辞了,而且要追究他的责任,也不知道吴瑞年心里是怎么想的,到现在还把他留在站里。从自己现在了解的情况来看,这家伙对发行可以说是一窃不通,仅仅就因为他哥哥是沿江日报的副总编,吴瑞年就这样毫无原则地用他,能不出事吗?“这也就是你吴瑞年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必然,也难怪好多站长都心灰意冷了。”
现在关动荡来了,肖明达明白自己就要解脱了。他迅速将一切交接的手续都办好,让马放和关动荡都签了字。而后他在文成滞留了一天,将自己来文成后多招的几个人找个理由辞退了,算是给关动荡免除了后顾之忧,也算是给了关动荡一天的适应期。当所有的事办妥之后,肖明达将思路再梳理了一遍,感觉没有什么大的遗漏,就在第三天带着马放一溜烟地回沿江市去了。只留下一个乱摊子,让关动荡去收拾。
虽然来之前关动荡对接手文成这个乱摊子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他做梦也没想到一个站里会乱成这个样子,这里的情况可以说远远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但是现在人都来了,就只有硬着头皮开展工作了。
首先他把站里的人员梳理了一下,打印了一批空白简历,让所有的人重新填表,建立人员的档案。然后逐个地找他们谈话,了解一下他们实际的工作能力。根据情况重新搭建站里的人事架构。由于当初侯进一个人兼站长和卡管,他跑了后,站里卡管都没有一个;另外当时的班长也是侯进的亲戚,侯进一出事,他也跑了。因此站里在出事后一直处于一种群龙无首的状态,到关动荡接手时简直就是一盘散沙。关动荡将其中一个高中毕业,做事还比较精明的人提成了卡管,并在工作中手把手地教他做卡和做账。另外将一个原来在这里做的时间比较长,对文成市总体情况较熟悉的年轻人提成了班长,接下来将线路上的人员作了轻微的的调整。一个多星期之后,站内的运转慢慢地正常起来。
在关动荡做站内工作调整的这段时间,站里的投诉电话从来都没有间断过。有些订户是直接打电话到站里来投诉的;有些订户的投诉电话打到报社发行部去了,又由发行部转回来;还有些订户拿着发票找上门来的。这些订户大多数都是反应没收到报纸的,而且一般都是一两个月没收到报纸,时间最长的一个订户反应从订报之初到现在没收到过一份报纸。他打电话到站里投诉,接电话的人总说马上补投,但是总也看不到人去。当然这当中有些订户的话说得很难听。他们情绪激动地质问关动荡:“当初你们上门订报纸的时候是千般承诺,万般许愿每天将报纸送上门,可是收了钱之后就开始三天两头收不到报纸,到现在干脆是一份也收不到了。我打电话投诉的话费累积起来都可以订一年你们的报纸了。这沿江晚报简直就是一个大骗子!”
对于订户指着鼻子的责问,关动荡只能无语。他到文成来的时候就清楚,自己这段时间的工作中,挨骂受气是难免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多跟订户解释,避免事态扩大升级。有时候他跟订户一谈就是一个多小时,大量的工作时间都耗到这上面去了。
无奈之下,关动荡一方面向这些订户做好解释工作,承诺将订户没有收到报纸的日期向后顺延补投;一方面安排投递员上门收集资料,并将拿回来的发票复印件整理好,以备作将来回发行部报账的凭证。同时他在站里投递员大会上一再强调,所有订户的投诉都要一次性解决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