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的小二笑眯眯:“客官有所不知,等不到美人,他们是不会走的。”
“不过是美人而已。”外乡人兴趣了了。
“客官没听过‘看杀卫玠’么,金陵人可是顶顶喜欢美人的,更何况这位不仅是美人,还是闻名天下的余某某呢。”
“余某某?”
“客官没听过余某某?”
小二的表情如看到母猪飞天一般,外乡人又羞又恼:“请小二哥赐教。”
“余某某可是……啊,她来了!”
小二说到一半,只见沿街的窗子里挤到爆,众目撑圆恨不得自己是二郎神,头上再开一个眼。
“哪有这么夸张。”自觉被瞧低的外乡人站起身,透过人与人的缝隙不屑望去。
“真他娘的……”他低咒道。
“咦,客官你说什么?”小二问。
“真他娘的是个美人!”
“那可不,我们金陵人的眼光可是天下第一。”小二得意一笑,“红装,今日余某某穿的是牡丹争艳服!这回赌盘,聚善堂又是全杀。”
外乡人傻眼了。“你们还拿这个开赌?”
小二白他一眼:“美人生意,懂不懂?余某某穿的是容氏成衣,吃的是照夜酒楼,住的是乌衣杏园,行的是金陵大路!”
“衣食住行,果然是名动金陵的美人啊。”外乡人喟叹一声,又觉不对,“为何无人示爱?‘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琚’,昔日金陵人爱慕卫玠,不是掷果盈车,生生把美人看杀的么,怎么你们没有动作。”说着,还比了个扔香包的姿势。
周围人纷纷回头,目光呆滞地看着他。
“还是如今不时兴这个了?”外乡人一头冷汗,求救地看向小二哥。
“不,客官可以试试看啊。”
此言一出,众目璀璨。“请试,请试!”
人人力挺,煞是热情,更有甚者奉上香包,让他不做也不行了。
“盛情难却,盛情难却。”他接过香包,作势要扔,陡然四周无人。
他咦了声,只听脚下有人催促道:“扔啊,客官。”
“你们趴着做什么?”放眼望去,众人或躲或藏,就只有他一人站立。
“为了突出客官啊,要是人人都挤在楼上,余某某哪还知道是谁扔的香包呢。”
金陵人真是热心肠,他小小地感动了。
“来了,客官来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了!”
他虽没看过美人素衣,却觉这般耀目的红正适合她。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微挑的月眸染点春风,便是颜色又染燕脂牢。
心思一动,香包便扔了出去。
头顶有风,美眸淡瞟。不等她动作,就听阎罗一声吼。
“敢暗算我家老幺?!”
邪恶的三角眼一瞪,旋起就是狠踢,香包载着内力如重拳一记击中始作俑者的下巴,外乡人身体一悬,随后重重砸向桌面。
桌裂的刹那,地上人纷纷从上爬起。
“可惜不是女银魔出手。”有人扼腕道。
“若是余某某出手。”
众目一致,看向如今南京城里最鼎盛的酒楼。
旗幡飘飘,远望一个巨大的窟窿,定睛看去却是一个四肢奇惨的人形拓印,当日穿人而出的石墙早已被掌柜拆下,装裱整齐成为富顺楼的招牌影壁。
从凹陷到穿空,师弟之勇登峰造极,以至于他每路过一次,信念便加深几分:他绝对绝对,绝对要成全上官公子!
“师兄,在想什么?”
十一陡然回神:“没……没什么,我在想陪护师弟的人怎么越来越少,昨天是少了九哥,今日又缺了七哥。”偷抹一把汗,他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