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文中所述,正是奇门遁甲言语,若不通之人,听之既忘,一辈子难得奥妙,但于盘蜒而言,便如黑暗中的明灯,霎时将前路照的清清楚楚。
恰好此时夜幕来临,空中星光如钻,银河如梦,盘蜒依照这找寻天门之法,抬头观星,只见紫宫、保德星象已变,与所述不符,那天门当已失效。
盘蜒由大喜至大落,备受煎熬,急忙再往下看,见曰:“太蔟者,蔟而未出也,观太蔟星象,其光如血,照于九舍二百七十度。。。。。。”
他抱一丝希望,找到那所谓“太蔟星象”,只见红光聚集,敛而不放,直至西北。
盘蜒险些一跃而起,大声欢呼,他测算方位,顷刻间已知概况,兴冲冲的想:“这太蔟当时未出,眼下却已行至最紧要处,我需找过去,发掘那天门所在,就能回到原本世道中,从此再不与山海门人纠缠。”
他虽欣喜若狂,却又怕荧儿、小默雪来问,勉力镇定,低声叹道:“两位,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多留无益,咱们这就回去。”
两人见他翻翻找找,举动出格,早担心坏了,见他回复如初,自也欣慰,便出了山谷,返回住处。
只见寨中火光如龙,连绵成圈,那巫师已将鬼灵族首脑请来,商议收留之事,青泉等人正无家可归,见靡葵这般热情,深为感激,答应下来。
鬼灵族自古与凤依族隔阂,凤依族尊敬鬼灵族,视其为山神一般,偶尔间有所冲突,却最终仍效忠守护。如今抑天山毁去,靡葵将其说成上苍征兆,非鬼灵族与凤依族融合不可,众族人心地淳朴,信以为真,皆欣然接纳。
盘蜒找到靡葵,偷偷道:“巫师妹妹,我需上路了。这些时日承蒙照看,在下铭记终生。”
正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靡葵与他有床第之欢,自然将他视作亲人,听他这般说,心下感伤,泪水夺眶而出,低声道:“我临到老来,得你青睐,与你那般,实则。。。。并不怨你。”
盘蜒笑道:“你不怨我?这话说的好生委屈。当晚你可热情得很哪。”
靡葵恼他,使劲掐他一把,盘蜒闷声忍耐,靡葵又道:“我俩。。。。终究无缘,但你对我。。。所做之事,我。。。。终究感激你多些。若非你强迫于我,我。。。。我终将身心枯萎,与死人无异。”
盘蜒又笑道:“我这是误打误撞,错有错招了,竟将你服侍的舒舒服服,春暖花开?”
靡葵听他风言风语,如若搭理,反而正中他下怀,于是说道:“你。。。。。带小默雪、道儿、白铠同行,好么?”
盘蜒道:“你舍得他们么?”
靡葵叹道:“那青泉对他们。。。颇有微词,若留在此处,不免生出龃龉。有你相助,我才能放心的下。”
盘蜒暗暗发愁:“若我独自一人,天大地大,何等逍遥自在?可偏偏要带上这几个小累赘。罢了,罢了,谁教我亏欠这老妹子?况且我也答应血寒照看小默雪,又岂能食言?再者先前卜卦,卦象上说‘寻雪问道,前路自明’,我如要从此脱困,只怕离不得那两位姑娘。”当即叹气答应。
他来到阳问天住处,见他正指使下人整备行李,足足数量牛车,阳问天甚是活跃,大呼小叫,一会儿道:“莫碰了我那苏轼的字画!”一会儿又道:“莫脏了那王维的折扇!”道儿则与他捣蛋,在杂物中翻翻找找,见到好看首饰,便喜洋洋的挂在身上。荧儿也甚是操心,坐在牛车上指手画脚,发号施令,阳问天管她不住,满脸苦笑,满头大汗。
小默雪看见盘蜒,道:“吴奇先生,我与姐姐、白铠哥哥要随小王爷一起去昆明,你与咱们同去好不好?”
盘蜒道:“既然诸位盛情相邀,在下唯有叨扰了。”
荧儿道:“吴奇哥哥去哪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