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人找寻。
盘蜒四处一看,忽然心中冰凉,惊惶不安,道:“鸿海老兄呢?”
血寒看他脸色,也知不妙,道:“我也大半天没看见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盘蜒道:“我先去找人,这事你问雅儿吧。”他心知死魔险戏擅长暗杀之术,这些年修炼勤勉,功力大有长进,逼近阎王之能,若决意杀人,哪怕遇上湮没,谁也不知后果如何。
他飞上高空,施展搜魂大法,许久徒劳无功。本来若是湮没察觉盘蜒施法,定会主动答应,如此杳无音信,更让盘蜒背脊发寒。
再过一顿饭功夫,终于有所收获,他惊觉城外某处脉象隔绝,声息全无,静得好似万物灭绝,遂霎时赶到那边。
那是一处平原草地中,十里方圆中,散布死魔险戏的阴气,什么声音皆传不出来,盘蜒见湮没靠在树上,双目紧闭,却不见险戏踪迹。他察觉湮没未死,心下喜悦,一挥手,驱散那无声之法,来到湮没身边。
湮没睁开眼来,欣慰一笑,道:“你总算。。。来的还算及时。”
盘蜒道:“我这就让血寒替你医治!”
湮没摇头道:“死魔,死魔,他若舍命杀人,不会失手,你也不用去找血寒丫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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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临者隐秘怎能忘
盘蜒大惊,手指在湮没手腕经脉间试探,只觉他丹田处似破了个无底洞,将他真气、生命、魂魄不住吞没。盘蜒如坠冰窟,运浑身真气填补那空缺,可非但未能修复,自身内力反被急速吸入。
湮没摇了摇头,将盘蜒震开,叹道:“不久之前,我见险戏神态不对,察觉他魂魄异样,于是质问他。他起飞远走,被我追上,我俩打了一架。死魔散出真气,消除声响,临死前使出死剑,果然。。。。非同小可。”
盘蜒心下惨淡:“险戏敌不过湮没老兄,但竟舍出性命,使出死剑,这死剑是世上最狠毒的诅咒,由死魔使出,更是威力无穷。若中者是我,多半也难以存活,湮没老兄实则是。。。是替我死了。”
湮没见他悲痛不语,笑道:“放心,险戏虽是八魔,但这一次绝活不过来。我死而复生,生而复死,这辈子活得够了,你也不必难过。”
盘蜒苦笑道:“老兄,我宁愿放他走,也不愿你。。。被他拖下去。”
湮没道:“幸亏是我,我焉能让他伤了旁人?兄弟,那伏羲危害之烈,远胜过以往任何魔头,我不怕死,却担心你暗存侥幸,不愿舍了任何同伴,由此束手束脚,决策失当。”
盘蜒身子一震:“湮没老兄说的不错,我以为今后之事,不过是大伙儿一拥而上,伏羲必死无疑。我将此事想的太过容易,又将阎王真仙皆想的勇猛无敌,才。。。才终于有此恶果。”
顷刻间,他感到软弱无力,脑袋低垂下去。
湮没察觉他心思,摇头道:“你。。。自责什么?大伙儿出力对付伏羲,皆是因为非如此不可,自愿为之。这生死之事,谁也怨不得你。”
盘蜒哽咽,仍勉力说道:“大哥,对不起。”
湮没身躯抖动,神色苦楚,却又笑道:“你我相知相识,约有四十多年了吧。遥想那时,你初入试炼,一上来就让我大开眼界。”
盘蜒想起往事,更增惆怅,道:“我当年。。。不懂事,坏了规矩,惹大哥生气,现在想来,好生惭愧。”
湮没哈哈一笑,道:“没错,我被困在鸿源池水中,度过千年岁月,来见我的万鬼、万仙门人千千万万,各个儿无聊沉闷,循规蹈矩,唯独你这小子,可把我吓一大跳。你怎想出先割手足,再留字样的?”
盘蜒收敛悲容,答道:“我生性胡闹,只想试上一试。”
湮没道:“也幸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