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姑娘找错了地方。”
泰关别道:“这可就奇了,他气味儿在此浓厚的很,但眼下又消失不见,这可当真古怪。我找了他三百年啦,但他一直躲着我,唉,也是我不好,一会儿贪吃,一会儿贪玩,总静不下心来找他。”
众人都想:“这女子当真胡说八道,她虽长得人不人,鬼不鬼,但最多二十岁年纪,哪来什么三百年?”
庆牧君见这泰关别言辞古怪幼稚,心想:“最好能将她骗走,以免节外生枝。”说道:“咱们这儿人多,大伙儿替姑娘想想法子,没准能稍有收获,你那哥哥长什么模样?泰姑娘若找到你哥哥,可要对他说些什么?”
泰关别眨了眨眼睛,眼中流下两行清泪来,她叹道:“他眼睛像蛇一般,唉,实在好认不过,眼睛里头有亮晶晶的紫色,只是。。。。只是你们也瞧不见罢了。你们若见了他,便对他说:‘妹妹好生想念你,只想将你脑子挖开,吃里头的魂魄。你不想吃我,但我却非。。。非吃你不可。’”
众人听了她说这几句话,只觉得寒意彻骨,她语气发自肺腑,绝非虚假,就好似一想念哥哥的小妹妹要他哥哥给她买花衣裳、小糖人一般,但词中意味却残忍得如同鬼怪。
盘蜒脑中剜肉般疼痛,急想:“她到底是谁?她。。。她可是来找我的?可我半点也想不起这女子。。。。这倒也不奇,我何曾想起泰慧、泰荣了?”
庆牧君低笑几声,说道:“咱们。。。。咱们如遇上令兄,定代为转达,姑娘还请归座,稍后我百神教仍有大礼相送。”
泰关别愣愣出神,忽然又道:“我先前要看那宝杖,你推三阻四,借口多多,眼下又随口打发我么?你当我泰关别是什么人?三岁小孩儿么?”
庆牧君忙作揖道:“姑娘误会了,在下岂有此意?”
泰关别提高声音,又道:“我瞧出来啦,你巴不得想赶我走开,便与我哥哥一样。我那哥哥定藏在你这里,我嗅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否则怎会突然不见了?你想要骗我?你。。。。你好生可恶!”
刹那间,她身影晃了一晃,庆牧君“咦”了一声,身子歪斜,跌了一跤,身旁众人齐声尖叫,他自个儿一瞧,只见自己右腿已被斩断,鲜血如瀑,滚滚流出,他愣了片刻,这才厉声惨叫起来。
泰关别尖声道:“吵死啦!”又是人影一闪,青光飞向庆牧君脑袋,张千峰、盘蜒同时出手,张千峰凌空一抓,庆牧君遁入伏羲脉象,转瞬间已至他身旁。盘蜒一刀斩向泰关别喉咙,也是刀光如电,快速已极。泰关别骤然倒退出去,已离盘蜒有一丈远,暗藏反击之意,盘蜒一竖刀刃,刀风如罩,横在两人面前。泰关别一凛,叫道:“万仙门好高的功夫。”
旁观群雄之中,除了千禽、张千峰、东采英之外,旁人只见到青影金光闪闪烁烁,压根儿瞧不清两人交手,待两人停手罢斗,这才生出莫大的惊骇来,群雄暗想:“她若要杀人,咱们这四百来个好汉,一个都跑不了,也唯有万仙人物才挡得住她。”万仙门人则惊魂未定,想道:“想不到盘蜒师叔功夫这般高。”
张千峰手掌虚捏,已封住庆牧君伤口,庆牧君疼痛过度,失血过多,已然晕了过去,庆大福见爱子落下这终生残疾,当真痛心疾首,老泪满面,大喊道:“万鬼的妖婆,老子。。。。老子和你拼了!”庆家其余三子、百神教教众遽然拔出兵刃,朝万鬼众人围来。
张千峰大声道:“莫要招惹她,万鬼由咱们对付!采英,你照看大伙儿。”东采英答应一声,运巨神掌力,内劲有如纭纭温泉,护住庆牧君心脉,已稳住他伤势。
张千峰起身站到盘蜒身边。那千禽道人叹道:“想不到万仙之中,也有这般强敌。贫道此次远来中原,倒也非小题大做。”说罢与那泰关别并肩而立。